头大小,殷红泛紫、雕成莲花状的香块。
异郁幽香蒸作丝丝粉气,钻过并非密闭的帐幔,袭向床榻上酣睡正蜜的妇人。
宅院大门被从里打开, 暗卫俱立于两侧,恭敬垂首。
玄狐兽裘下摆随主人行动扫过门槛。
……
京城的深冬刺骨的寒,往昔的夜, 就是屋里烧了炭,也得将身子裹在厚厚被褥中,才能有个好眠。
然今夜,身上忽地热了许多。
入睡后再因身子不适而醒来, 多是要难舍残眠好一会儿,但这一回,却是实在耐受不住了。
郦兰心深喘着睁了眼,身上薄衣扣子已经被她自己解开了,赤兜的细带露了出来。
又挣开了被,却还是不足,屋子里热得她心里只发慌,浑身软麻,撑着坐起身,腿臀下重重压在床榻上时,鼻间不由闷出一丝隐哼。
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子的不对,满面倏然红透。
难堪惊慌间,又是腰身一颤,后翘忍不住摆弄来回,手攥着褥子。
好想……
这苗头端是浮在脑海,她都觉得要羞死人了。
好想寻个什么,来……磨一磨。
又深呼吸了好几回,神智才缓了丝许,定是今日的炭火烧得太多了,需得灭掉些才行。
喘息着,掀开帐幔,眼前似有若无闪烁着幻梦般的光彩。
然而探身出去,接触到的却不是空气,而是直直撞在男人铁壁似的灼热躯体上。
浑身鸡皮疙瘩一瞬间炸了起来,眼睛还没往上抬,喉中尖叫已然迸出,同时身躯疯狂向床榻深处缩去:“梨绵!有贼!救命!!救命——唔!”
手心带着糙茧的大掌毫无怜惜,狠狠压紧她唇。
帐外不知何时燃了烛火,昏暗间,她看清了面前人的脸。
瞳孔猛地缩紧,泪水涌了出来。
同时,捂住她尖叫的那只手也放了下来。
“林……敬……”难以置信,恐惧惊惶,将她的心脏狠狠攥成一团。
然她的呼唤,面前人却半丝不予回应,直起身,开始褪去外袍。
他的神情也极度陌生,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,可是眼前的这个林敬,神色寒厉,带着冰冷睥睨,刀锋般视线刮在她此时小衣揉乱的身上。
郦兰心久久回不过神来,直到他将外袍甩下了床去,重新朝她压过来。
大梦初觉般,手脚开始拼了命挣扎:“你做什么!林敬!走开,走开!林敬——!”
她的挣扎在他看来和胡乱扑腾没有任何区别,松下身躯,铜铁般高大身躯沉重,她从前救他回杂房的那一次就切身体会过,身量差距太大,他轻易能将她压得难以喘息
脚在阔背后翻腾,踢踹厚帐,双腕猝不及防被用衣带绑在身前。
唇重新被捂住,男人贴在她耳边,吐出字:“不是你让我来的么。”
“是不是热得快要死了?嗯?”低语间,两处薄软绸料炽贴捺抵。
郦兰心猛地一颤,髀处不自主紧了一瞬。
同时,神智也反应了过来。
她方才叫了那么多声,另一个屋子不可能听不到,若是换作平时,梨绵和醒儿定然已经跑过来了。
可是,外头半丝声响也无。
努力睁大了眼,头脑被热得发晕,眼前视野的边缘俱是扭曲泛彩。
咽间吞动。
她,又做春情梦了。
而且,这一回,那个陌生的男人,有了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