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终归做得不好。
所以初哥儿和阿梨的事,她是默许的,甚至还推波助澜特意支走了识哥儿,让他外出游学不得归家。
故事近尾声。
听到此处的苍清极其怅然。
终于意识到之前在禅房时,李玄度为何在听完椿龄的故事后,会神色恹恹。
她真想现在就冲进禅房,对小师兄说一句,你若是再拗着性子,自以为是的想着“成全”我,我当下就拿小剑同你一起自绝,叫你连悔恨的机会都没有。
可想了想有锁灵珠在,她就是将心窝子扎烂也死不了,死得大概只有她小师兄一人。
按下心中冲动,不动声色瞧了眼院外,一袭袍角露在院门口,竹马沈郎已在院外听了许久。
她问江浸月,“江娘子那夜披衣在院中,到底对月许了什么心愿?”
江浸月答她:“愿我此后与沈郎十年如一日,恩爱两不疑。”
院门外传来“铮”的一声,是有人不小心触到了琵琶弦。
“沈郎?”江浸月走下廊沿,朝院门外走去。
门口出现沈员外的身影,怀里抱着琵琶,脸上带着自嘲的笑。
还站在廊下的姜晚义见到此人,立时起了杀意,不等他行动,不知何时出来的白榆拉住他。
“小姜,让我先把故事听完可好?”
杀气瞬间无影无踪。
“好。”姜晚义轻声应答,她的手牵着他的手,叫他不知是该抽走,还是该握紧,只能不松不紧呆愣愣地垂着。
无需等他多思量,白榆的手已经撤走,转而对苍清说道:“清清,这个庙灵验的方式总是异常诡异,会不会是江娘子无意识的一句‘十年如一日’,就叫时间重复在五月初二了?”
苍清本也在思量,摇头道:“应当没这么简单,你们看啊,除了许愿的江娘子,原本所有人里只有我有记忆。”
白榆:“可小姜不是也有吗?”
“他的情况和我不同,他原本也是不记得的。”
不过是经历了两回心上人死在眼前,伤痛与懊悔太刻骨铭心,才叫他意外记起来。
李玄度也走出禅房来到廊下,“所以小师妹是觉得,定然又和神物或是异族有关?”
苍清点头,冲江浸月问道:“江娘子,我想瞧瞧你的那枚月牙佩。”
月牙佩送到她眼前,苍清却又不敢接,深怕真是神物,碰了会直接收回浮生卷里去。
李玄度替她接下月牙佩,左右翻转着看了一遍,“虽好看,但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“以往的神物也大多瞧着普通。”苍清回身问禅房里的了尘,“你从何处得来这东西?可知道其中关窍?”
了尘答道:“千年前在古寺的湖底拾得,只当是普通饰物。”
线索又断了,苍清瞧着在院中说话的江浸月和沈员外,凝眉沉思片刻,问沈员外:“所以你是因妒生恨,而后杀人泄愤?”
沈员外一脸茫然,“杀人?”
苍清冷眼瞧他,“怎么?敢做不敢认?”
江浸月叹气,“小娘子,我早就发现,他根本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事。”
“不记得?真是好说辞。”姜晚义冷哼,显然不信。
“小郎君先别恼,我有法子证明他的身体里,藏着另一个人。”江浸月执起沈员外的手,拉着他走回廊下。
在廊沿边坐下,接过琵琶,柔声说道:“嫁给沈郎后就不常弹了,想来技艺早已生疏,各位莫笑。”
她的沈郎只是安静地站在旁侧,满眼温柔地看着她。
江浸月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