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徒为了保命,能不留后手?至于证据,当然有。”连戈话头一转,“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了?”
“……等等,”迟放眉心紧锁,还是觉得这事儿透着猫腻,又逼问起来,“你既然早就知道,为什么现在才说?你他妈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“你们迟家的烂账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连戈看着迟放那副戒备的模样,笑了一声,反问他,“说了对我有好处吗?看你一直被迟肃压着吃瘪,也挺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滚!”迟放暴怒,抡起拳头就想揍人,却被连戈顺势扣住手腕。
“怎么还骂自己老公?”连戈埋进迟放颈窝,重重咬了一口,听迟放痛哼,他舌尖轻轻扫过那片泛红的皮肤,才抬头,语气无赖又亲昵,“给你的惩罚,以后不许再骂我。”
“……”迟放只觉得连戈这畜生心思深得可怕,眼下他没工夫细琢磨,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迟肃。
他一把抓过沙发上的裤子,掏出手机就给弟弟发消息,火急火燎地叮嘱迟砚,迟肃指不定会去病房显摆,千万别客气,别再把傻逼当什么兄长,直接甩脸子怼回去!
消息发完,迟放抬眼盯着连戈,眉头又是一皱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:“干不干?不干就他妈起开,我穿衣服。把证据拿给我。”
连戈纹丝不动,根本没打算放人:“别穿了,以后在家就这样光着。”
迟放:“……”
连戈:“想看证据,先改口。”
“……”迟放暗自咬牙,先忍着吧,等解决了迟肃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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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砚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,病房里就没断过人,热闹得很。
沈维又来探过两回,连曜集团那位小连总连戈,也捧着鲜花果篮来过。李望更甚,在病房里守了一天,干脆给赵萍延长春假,让她安心陪护。
于是,赵萍和时钦这对母子俩,便轮流在病房里守着迟砚。
住院头两天,迟砚几乎没下过床。时钦说什么也不让动,挺着个肚子,力气倒不小,迟砚连吃饭都是他一口一口喂到嘴边的。到了夜里,时钦又会端来一盆热水,非要亲手给他擦澡。迟砚只能光着在床上挺尸,任由时钦摆弄。时钦擦得细致,一寸寸皮肤都不放过,连那地方都特意重新换水,给迟砚仔仔细细擦洗干净,洗完了还不忘嗦几下解解馋,半点不敢贪多。迟砚哪忍心拒绝这么乖的黏人精,每晚都得为自己挨的这两刀子后悔那么一会儿。
总算熬到了拆线出院这天。
病房里,赵萍正忙着收拾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,比划着哪些丢了可惜,哪些能拿去卖点钱。时钦则坐在床沿,认认真真地叠着两人的换洗衣物,凌默蹲在一旁负责装进行李箱。
迟砚插不上手,注意到连戈两天前送来的进口果篮,便起身走过去,伸手挑了颗个头最饱满的橙子,准备切时钦吃,还没摸到刀——
“老公你干什么?!别动!”
时钦把叠一半的衣服扔给凌默,赶紧窜到迟砚跟前,一把抢走他手里的橙子:“是不是想吃?我给你切。”
“……”迟砚看着时钦,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,低声哄他,“老婆,我能切。”
“不行,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。”时钦碎碎念交代起来,“回家也得给我好好养着,不能进书房工作,听见没?那破娱乐公司,没什么好管的!”
时钦最气的还不是这个。
他虽然打心眼里支持迟砚离开迟家,可一想到迟砚那个亲爹,手术当天露过一面之后,就再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