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突然,他觉得自己没有多想要那一千万了。
但秦伯修在叫他了。
他就还是进去了。
秦伯修已经躺靠在浴缸里,许岸看着自己鞋子上的小孔,拿剧本的那只手放在前面,拿浴袍的那只手却藏在了后面。他问:“秦导,我们是要在这里讲剧本吗?那还挺节约时间的……”
秦伯修问:“你觉得呢?”
许岸眉头一蹙,把剧本和浴袍一下子都拿出来了,放在了旁边的大理石台上。
还好,浴缸表面浮着层绵密的泡泡,看着很梦幻,也很好地挡住了水里的景象。
许岸只瞥见了秦伯修的上半身,没有了衣服的遮挡,那些漂亮流畅的肌肉看着更直观性感了,和三年前好像没有任何差别。
啪嗒一声,水珠沿着秦伯修的发梢滴到了胸口,一路往下……消失在了那堆泡沫里。
看来为了保持身材,秦伯修也没少花时间呢吧。
许岸移开自己略显呆滞平淡的眼神。
他不希望自己像是一个素了三年的饿死鬼,只是看到这一幕就按捺不住,想起曾经的某种不可描述的快乐。
但他也没道理装什么清纯,因为他和秦伯修的第一回就是自己主动的嘛。
那时候许岸一边洒着花瓣,一边跟花蝴蝶似的扑了上去,结果换来自己开了花。如今再惺惺作态,岂不是落人笑柄,反而落入下风。
许岸喃喃说:“我就是怕您累着。”
秦伯修这会儿笑眯眯的了,说:“多和你吃了顿饭而已,我不累。”
这不就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吗。
许岸说“哦”,没办法,还是背过了身去,局促地往外走了两步。
秦伯修看见他转身要走,嘴唇抿紧了些,无声叹了口气一般,便不打算再叫回许岸或者强迫他做什么。
借看剧本之名把演员叫来房间干别的事,多少算趁人之危和威逼利诱。这本来就完全不符合秦伯修的作风。
三年过去了,他重新找回许岸,也不急在这一时。
兔子逼急了会跳墙,万一许岸又无影无踪地跑了怎么办?
就在秦伯修闭上眼,打算闭目养神平息片刻的时候,许岸已经慢吞吞解完了最后一颗扣子,很慢地转回了身子。
他也紧闭着眼睛,放大了声音就说:“那好吧,反正这三年我没机会不务正业过犹不及,也没时间按你喜欢的样子打理了……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咯。”
秦伯修眼皮一跳,睁开双眼,眼前的许岸竟然领带松散,衬衫大敞,肩膀只要稍微一动,衣物就会轻飘飘滑落到地上去。
许岸红着耳朵,无赖地说:“衣服不能打湿了,很贵的,是妆造老师借的。”
秦伯修停顿了两秒,低声说:“过来,让我看看。”
许岸拖着脚步又过去了,越靠近浴缸越一副为难的模样。
秦伯修看着他,稍微动作,浴缸里的水声就响彻在明亮安静的浴室里。
秦伯修将刚刚那件浴袍拿了过来给他垫着,许岸有些惊讶,但眼力见在线,乖乖往上头一坐。
“秦导……”许岸偏着头,“你、您的手也是湿的……”
抬手带起的水花果真都溅到了许岸的身上。可秦伯修好像根本不理睬了,拨了拨许岸的衣摆,手掌正好就贴在那片柔软的肚皮上。
许岸觉得怪怪的,不习惯,忍不住弓了一下身子。
这样他又让秦伯修碰到了他的胸膛。
许岸夹着胳膊:“嗯,嗯,痒。”
“和以前差不多,”秦伯修却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