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至极。
元栖尘无视这般异象,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,鼻尖碰着鼻尖。
“听元霄说你把?渊鱼给他了。没了本命剑,修为跌落至归墟境的玉山仙君,要如何杀我?”
阙子真?倏地平静下来。
“你已经选择了我,不是吗?”
元栖尘说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。
阙子真眸中赤色渐渐褪去,瞧着二人紧贴在?一起的身躯,几乎快要亲吻上的距离,身上热度不断攀升。
水面之下的那只手紧握成拳,似乎在?告诫自己不要冲动。
可元栖尘说:“为何抗拒?你不想亲我吗?”
阙子真?不发一言,呼吸却明显加重。
“你越是抗拒,心魔越是变本加厉,阙子真?,低头。”元栖尘谆谆善诱。
他难得?没有主动,只等阙子真?整理好?心情,义无反顾吻下来,然后顺从地接受,又鼓励般舔舐了一下。
阙子真?略一停顿,顺势撬开?唇齿攻城略地。
男人有些不同?寻常的急切,元栖尘起先并未在?意,可不消片刻,他便?有些难以呼吸了。
这狗东西……
元栖尘有种自己要被揉进他身体里的错觉,好?不容易有了喘息的间隙,又被托着向上缠住了男人的腰。
“阙子真?……回?房里去!”他终于能说出?自己的请求。
汤泉离他们住的院子不远,使个短距离的瞬移术对阙子真?来说不成问?题,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。
……
“会将床铺弄湿。”阙子真?如是解释。
元栖尘死死抓着他的肩背,气红了眼:“现在?说还有什么用?!”
……
阙子真?到底还是如他的愿回?房里去了,也的确如他所言弄湿了床铺。
但元栖尘已然睡去,自然也不能开?口骂人。
翌日一早,元霄来敲门,见开?门的是阙子真?不甚习惯地愣了一会儿,随后红着脸不自在?地转告对方:“玥姨说有位归墟境来的客人,让爹一定要去见一见。”
阙子真?眉头轻蹙:“可有急事?”
元霄目光四处飘移:“那人戴着兜帽,只说要见爹,没说所为何事。”
阙子真?略一思忖:“知道了,我去叫他,请客人稍待。”
元霄头一回?来找他爹,连面都没见着就被关在?了门外,在?原地抓耳挠腮好?一会儿才跑回?去给他玥姨传话?。
小半个时辰后,元栖尘才一脸怨气地现了身,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阙子真?。
坐下时阙子真?伸手扶了一下,被元栖尘没好?气地拍开?,连带着将怨念撒到了“客人”身上。
“有事快说,无事滚蛋!”
那人默了半晌,吐出?一句石破惊天的话?:“你又怀了?”
元栖尘二话?不说,将惊鸿抽出?当暗器似的甩出?去,挑飞对方兜帽的同?时,也削掉了他的半边肩膀。
熙玥惊诧地张开?了嘴。
那根本不是一个人,而是个和人一般无二的木制傀儡。
若非元栖尘削去那半边肩膀,露出?木头的纹路,熙玥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方才客气半天的“客人”,竟然是一堆木头。
“不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