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吃你剩的就行。”
纪思榆感到一阵闷热,抖着睫毛说:“好。”
“你怎么不问我,为什么亲你?”Alpha突然问。
纪思榆脑子空了一下,没往别的方面想,只说:“你做什么,都可以的。”
“因为你是我哥吗?”
纪思榆抿着唇笑笑:“嗯。”
“哦。”
他很轻地哼了声,抱着纪思榆,闷闷不乐地把碗里的剩饭吃完了。
夜里,安山蓝提着纪思榆宿舍里的水壶打了热水,用毛巾给他擦脸,Omega乖得像只猫,温热的水珠溅在他的头发上,湿哒哒地黏在额头,安山蓝照顾人的经验很少,十分手生地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。
一张漂亮的、带着红晕的脸就露在他眼前,靠的又近,能看见纪思榆根根分明的睫毛。
那么白的皮肤,还没用力就有红印子,明明已经很克制了,也不知道怎么搞的。
“洗干净了吗?”纪思榆问:“还要不要再洗一遍?”
他把毛巾一扔,“不洗了。”
“小雀。”纪思榆有些不安:“你不回去吗?现在很晚了,队伍里有门禁的吧。”
安山蓝没所谓地说:“我偷跑出来的啊。”
纪思榆果然上当,“这不太好,要不你......”
安山蓝不理他,帮他把外套脱了,还要去脱他里面的毛衣,甚至是裤子。
“小雀!”
“干嘛?”他蹲在窗前,坏心眼似的,“你不睡觉,我怎么走?”
纪思榆拽着裤子,不可能放手,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不行。”
他一拒绝,纪思榆就没辙,怕人生气,就松开手。
这里太冷,就算是睡觉也会穿很多,平时跟任知然两个人睡也是会穿着毛衣,今天都被安山蓝脱干净了。
信息素难以遏制地散出来,纪思榆有种赤身裸体的错觉。
安山蓝用被子将他盖好,他想应该说句晚安,但Alpha却凑到他耳边,燥热的呼吸声喷得他很痒。
“纪思榆,想一起睡。”
其实比起紧张,纪思榆听到这句话时更多的是恍惚,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在一起睡了,当初在家因为这个闹矛盾、冷战,还让安山蓝发烧,但纪思榆永远都会满足安山蓝所有的要求。
“好。”
安山蓝没有立马上床,纪思榆听见了乱七八糟的水声,等Alpha贴上来时,感受到了一阵潮湿。
“怎么是凉的?”
他要起来,安山蓝一把将他摁住没准他动,“用的你剩水。”
纪思榆担心道:“有热水啊,生病了怎么办?”
“你给我看呗。”
安山蓝不知何时又贴上来,“反正现在纪思榆是个好医生,什么病都能看。”
“不行的。”纪思榆看上去很难过:“我看不见,治不了你。”
“那我死了算了。”他直接往旁边一躺。
纪思榆听不得这种话,混乱中摸到他的手,上边的茧子比记忆里的更粗糙更厚,什么都顾不得,直接坐起来。
他贴身的里衣很单薄,领口松松垮垮,起身时往一边歪,露着漂亮的锁骨,安山蓝直接用被子将他裹住。
“冻死你。”
其实一点都不冷,不知道宿舍的灯关没关,纪思榆感受不到,被抱着躺下时,一整个都缩在安山蓝怀里。
没有厚重衣物的遮挡,Alpha的信息素味道既清晰又深刻。
安山蓝说:“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纪思榆闭着眼感受他身体的温度,“好。”
他将Alpha两只手贴在自己心口,摸他上面的茧,心跳声呼之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