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榆的名字。
“嗯?”
身后的Omega双手搂紧几分,凑上来想听他说话,冷冰冰的脸颊贴着他,“小雀,你刚刚说什么了?”
他起了坏心思,“听不见算了。”
纪思榆着急,语气都乱了,“再说一遍吧,我想听。”
“不说。”
纪思榆用侧脸来回蹭他耳朵,“求求你。”
但安山蓝似乎铁了心不想再说一遍,纪思榆就只能失落地趴在他肩膀,难过地像是被收回奖励的小朋友。
“知道了。”
安山蓝语调一转,“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?”
“没有嘛。”纪思榆说:“你在生我气,所以不告诉我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纪思榆很轻很轻地用嘴巴碰了下他耳垂,像在发誓:“以后不会了......”
基地宿舍的廊下灯光苍白,空无一人,安山蓝背着纪思榆进屋,雪玫瑰被他插在宿舍门前的雪地里。
窗边的桌上放了盛满饭菜的碗跟一张写了字的纸条。
“知知留的?”纪思榆没什么规律地摸着桌子,那张字条早就被安山蓝拿在手里。
“思榆。”
心跳今天超负荷太久,安山蓝突然这样喊他,实在让他有些无措。
“我今天要值夜,只能先离开。”
纪思榆这才意识到他在读任知然留下的字条,脸红得不行,耳根子滚烫。
“你们真是的,也不早点回来,我明天来找你。”
纪思榆感到安山蓝坐在他身边,挨得很近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“去哪里?”他现在很怕小雀又要走。
“饭凉了,我去热一下。”
悬着心又被他吞进肚子里,“好。”
没去多久,可能十分钟都没到,安山蓝就推门进来,听脚步就知道是他。
铁质的勺子抵在他唇边,其实有些烫了,但硬是一声没吭,安山蓝眼见着他唇色变得嫣红,皱着眉把下一口塞进自己嘴里。
“纪思榆,这么烫也不说。”
Omega的睫毛看上去湿乎乎的,又柔软,直直地垂在眼底,他微微张着唇,里头的舌尖也红透了。
“没有很烫。”他一点都不会撒谎,“我就是饿了。”
可安山蓝没有再喂他吃,纪思榆等了很久,上半身往前凑,“怎么啦?又不说话。”
他伸出手,正好碰到Alpha厚重的军服外套,比他的手凉得多。
“小雀。”
“甜心。”
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,纪思榆所有的感官都开始变得敏感起来,因为看不见,下意识侧过脸,用耳朵去听。
“把嘴张开。”安山蓝说。
他以为又要给他吃饭,便听话地张开嘴。
不是他想象中的食物,是炙热的、湿润的、柔软的吻。
碗筷被放在一旁的桌上,不轻不重的声响,听上去像是倒了,纪思榆顾不得那么多,被亲得晕头转向。
结束的时候,才闻到了一点点的苦橙叶气味。
他舍不得这个吻,安山蓝似乎也是,抱着他往腿上坐,像从前在家那样。
“小雀。”他喘着气问:“你是不是还没吃饭?”
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很难回答还是安山蓝不想回答,狭小的宿舍里很长时间都只有沉闷的呼吸声。
“纪思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