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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让你一心守护的子民,亲手葬送你呕心沥血的基业。对于阳国公痛恨的昭明帝而言,这无疑是最深刻的惩罚。
此计一旦开局,无论如何也再难挽回,实乃内外兼攻之毒计。
楚盈秋对二人所说之事虽不甚明了,此时却也未再追问,只是想了想,道:“说起书院私塾,我倒想起,方才在架格库看到过,大约十多年前,阳国公曾资助过一家书院。”
“什么?”林安眉心一跳。
“嗯,是叫青云书院,只收贫苦学子。学费、校舍、乃至笔墨纸砚,全由阳国公出资,分文不收,那时还被夸成一桩美谈。”
楚盈秋顿了顿,“我看到时还在想,阳国公那样的野心家,居然还会做这种好事,说不准只是为了笼络人心,让那些学生将来成为他的羽翼,所以我便特意多翻了相关记录。
这十几年来,阳国公一直出钱资助青云书院,除此之外,倒从未有过特别的联系。”
林安与陌以新对视一眼,似乎都找到了那个答案。
萧濯云很快便带着萧沐晖一同赶来,花世也被沈玉天喊了过来。
花世见到萧沐晖,心中仍旧微微一刺。他明白,倘若放在平日,陌以新与沈玉天绝不会在此时让他过来,可如今大局当前,那些仅属于个人的恩怨情仇,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。
陌以新与萧沐晖核对过景都兵力布防后,再次将视线放在青云书院之上。
这间书院位于城东,不过两街之外便有一座军械库。这并非景都最大的一处军械库,只因靠近城门,必要时方便守军调度补给而设。
阳国公举事后,很快便在此地戒严,今日又加派重兵,将附近几条街都封得水泄不通。
若只看表面,所有人都会以为阳国公是在守这军械库,可陌以新已经明白,他真正戒备的,是那间看似不起眼的青云书院。
“什么?”花世眉头一跳,“你要我夜探青云书院?”
“若我猜得不错,此时的青云书院,已经有成百上千份誊抄好的火器机密。”陌以新沉声道。
花世愣了足足一瞬,才苦笑摇头:“即便我能在戒严中靠近那里,即便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……可若真如你推测那般,书院内又怎会无人把守?
难不成你是要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,将那几千份图纸都偷走?”
花世着实不愿在这里说自己不行,可他很清楚此事有多要紧。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陌以新明白,他只是神偷,不是神。
陌以新却也摇了摇头:“你只需潜进去,将所见所闻一一记下。无论看到什么,都要隐匿行踪,绝不可妄动。”
花世怔了怔,不是偷,不是毁,也不是抢,只是——看。
陌以新的语气毫无迟疑,花世瞬间便明白了,陌以新已经另有计划,而他,只是那计划的第一步。
他不再多问,又将景都地图与布防图仔细看了几遍,直至将各处细节烂熟于心,便即动身。
陌以新又看向沈玉天,道:“你再跑一趟金石斋,将菡萏公主的亲笔信送出去。”
林安方才也一同看过那封信——信中,菡萏公主以确凿且激愤的言辞,述说了阳国公是如何背信弃义,将漱月国与揉蓝国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这样一封信,经由漱月国自己的绝密渠道传回去,漱月国自然会深信不疑,与阳国公的合作也将彻底断绝。可在信的后半段,菡萏公主却又提到自己是如何拼死保住卷轴,将大功揽在身上。
沈玉天此时道:“送信前还得做些手脚,将提及卷轴的部分删去,否则漱月国发现他们并未收到信中所说的卷轴,难免会起疑。”
陌以新却笑道:“改信难免会有破绽,信不必删,我们只需将卷轴换掉。”
“换一份假卷轴?”沈玉天皱了皱眉。这种机密,若要以假乱真,只怕也难免会泄露一些信息。
陌以新道:“换成一份白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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