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:“既然你已看过,不如给我们也看看。”
说着,便伸手去抢。
“没有这个必要。”陌以新将手向后一收,眼皮一跳,不得不想起信纸背面那行多余的小字。
与正文相比分明微不足道,却格外刺眼,不偏不倚扎在他心尖,让他那股本已压下的不悦,又冒出一个头来。
花世还要再说,陌以新已将信封重新收回袖中,冷声道:“说正事。”
阳国公的作为,始终令人云里雾里。
可当看完那封信时,他脑海中仿佛出现一条极轻极浅的细线,将许多毫不相干的片段串联起来,形成一个可疑的轮廓。
他沉吟片刻,问花世:“前些日子,你盯着国公府时,曾见到一个绝色女子?”
花世一怔,却也还记得自己对陌以新提过此事,下意识点了点头,而后才纳闷道:“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陌以新道:“你当时说,那女子头戴一顶白色斗笠,与何夫人一同进了阳国公府。”
“不错。”花世继续点头,“此女只看身段便是极美,又恰有一阵风吹起她斗笠下的轻纱,我看得真真切切,足可谓国色天姿,楚楚动人。”
陌以新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走到桌边,提笔写下几个字。
墨迹未干,他便将纸条交到花世手中,又看向沈玉天道:“你们二人去一趟城西,按照我写的方位,找到一处别有洞天的清幽雅舍,暗中查探里面是否有人——倘若真有,是不是花世在阳国公府见到的那个女子。”
沈玉天虽不明所以,却不多言,只点了下头。
花世却盯着手中的纸条,狐疑道:“你知道那女子是谁?还知道她的住址?”
陌以新道:“只是推测。”
花世眯起眼,将纸条抖了抖,连连摇头:“总不会全天下的绝色女子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吧?”
陌以新无心与他玩笑,又转向廖乘空:“大哥,你随我去查另一件事。”
廖乘空当即应下。
风青跟着道:“大人放心,我留下看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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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以新叮嘱:“多留意那个老仆。”
为了混入阳国公府,他们趁老仆外出时将他抓来,顶替了身份。如今,那老仆自然还关在钰王府。
风青点头称是,他虽不会武功,可看守一个年老体弱还被锁在屋里的老仆,他还是不在话下。
钰王府众人在夜色下分头行动。可谁却不曾料到,此时的阳国公府,也正发生着预料之外的变故。
……
林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觉脑中昏昏沉沉。
半梦半醒间,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意识,眼皮却沉得睁不开来,浑身到处酸痛,连翻身也变得困难。
林安调整呼吸,勉力睁开眼,登时便是一惊——
自己身下,本应是那张在阳国公府睡了几日的小床,何时竟变成了光秃秃的硬石地?
更令林安骇然的是,自己此时并非躺在地上,而是被绳索吊着。
背后抵着冷冰的墙,双手高高吊起,绳索将两只手腕勒得生疼。
林安连忙以脚尖撑地,勉强分担一部分重量,让手腕的压力稍稍缓解。
这一切只在短短瞬息之间,林安还未来得及分析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下意识地抬起头来,身形便是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