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人……”谢阳自语一声,环顾一圈,接连惊喜道,“荀先生也在!还有沈庄主!那叶大侠呢?”
陌以新面色一黑,语气冷得没有起伏:“你的朋友林姑娘,是我夫人。”
“夫、夫……什么?”谢阳被震得一愣,“林姑娘,你不是和叶大侠赶赴兰夜香桥会,要为他过生辰吗?”
话未说完,场中便似有一阵冷风扫过。
陌以新眉头明显一跳,额角青筋隐隐浮现。
“嚯!”花世双手抱胸,喜上眉梢,“这下好玩了。”
林安扶额,原本便因错综复杂的案情而一头雾水,此时更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终于是荀谦若站了出来,轻咳几声,若无其事道:“谢兄弟,你怎会在巨阙山庄?”
林安连忙接话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谢阳已经饿了两天,烦请荀先生先带他去吃点东西,再安排个住处吧。”
荀谦若道:“西二院倒是还有空房,谢兄弟不妨就住在我们院里。”
说起吃东西,谢阳顿时也觉腹中饿得狠了,略一犹豫,终究跟着荀谦若而去,还不忘回头道:“待我吃完饭,再来找林姑娘。”
“去吧,去吧……”林安挥了挥手,嘴角猛抽。
陌以新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,稍稍缓了语气:“饿了吧?”
林安摇头:“还好。”
陌以新又道:“我们找遍了整个巨阙山庄,你去了何处?”
“我在落日楼。”林安如实道。
话音刚落,陌以新的视线陡然扫向花世。
花世面色一变,立刻举起双手:“我去了,真去找了!那里只有何夫人在啊。”
巨阙山庄很大,几人只得分头找人,落日楼正是分给他的。
陌以新此时的心情本就不大美丽,若是知晓这一日的苦苦寻觅都败于他的疏漏,不知还要如何记仇。
花世连忙撇清。
林安怔了怔,旋即想起下午曾有一次门响,有人进入楼中,一言未发便又离去,原来,那竟是去找她的花世。
林安恍然道:“没错,何夫人一整日都在落日楼,我和谢阳躲在二层,因此被拖住,一直等到她走了才出来。”
“你看,没错吧。”花世向陌以新摊了摊手,又纳闷问林安,“你怕何夫人做什么?怎么她在就不能出来了?”
林安神色微敛,缓缓道:“因为,我恰巧偷听到了她和洛峡飞的对话。”
林安这样说,听到的内容显然不会简单。花世眼睛一亮:“什么对话?”
“进屋再说吧。”陌以新看向林安,“给你留了饭。”
……
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林安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细述,直说得口干舌燥,端起汤碗喝了几口,稍稍缓过气来。
花世托腮道:“原来林子里竟真有人藏着……”
陌以新眉心微蹙:“谢阳所言,可信么?”
林安微愣,旋即道:“应当可信。拘魂帮那件案子,我曾与他同行,他为人刻板守礼,人品倒是可靠。”
饶是林安心大,也察觉出陌以新对谢阳那股淡淡的排斥,顺势转了话头:“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,从洛峡飞的话风来看,他对何昭阳的死似乎并不意外,甚至连何逑也对此早有预料。
如此一来,何昭阳之死更像是太岳宗内部所为。可那日,步千里、江月、洛峡飞三人同在一处,互为证明,陈如霜与何昭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