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先好好想想,可有什么仇家?”
林安也是此时才知,原来四人房中都受到了攻击,而自己竟独占了足足一半的火力。
她更是一头雾水,道:“我走江湖才没多久,哪里来的仇家……”
荀谦若思忖道:“若联系近来之事,会不会又与拘魂帮有关?”
“我有哪里得罪拘魂帮了吗?”林安心中一片茫然,“虽说咱们的确在查拘魂帮,可你们不也一样?”
莫舒念提醒道:“你们可曾查看黑衣人的真容?”
“战斗结束后我一一看过,都是生面孔。”荀谦若说完一句,神色又凝重了几分,“那些人出手狠厉,尽是杀招,若非叶兄以死志相敌,恐怕性命休矣。
这股势力能随意出动十个这样的高手,背后更不知还有多少人。”
林安原本还在苦思冥想,自己的仇恨值为何在一行四人中一骑绝尘,忽听荀谦若说到“以死志相敌”,心中不由一震。
俗话说,光脚不怕穿鞋的。然而叶饮辰坐拥一方国土,却在这场血战中成了更豁出去的一方……
便在此时,方才开门的两个小童端着瓶瓶罐罐和剪刀纱布走了进来。
谢阳连忙扯过一张矮桌放到床边,招呼道:“松儿,竹儿,将伤药放在这里。”
而后又搬来一把椅子,对几人道:“叶大哥算是交好运了,我师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者,尤其擅长刀剑外伤,远近一带若是有人受了重伤,第一个都会送到这里来。”
林安再次肃然起敬,诚恳道:“那便有劳莫姑娘了,他手上的伤是抓剑时硬生生被剑刃割伤的,伤口很深,还请您看看是否伤及筋骨。”
莫舒念微微颔首,走到床边,在谢阳摆好的椅子上坐下,素手伸出,去解叶饮辰手上缠着的布条。
叶饮辰却忽然抬手一阻,道:“慢着。”
“怎么了?”林安忙问。
叶饮辰没看林安,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斯文笑容,道:“多谢莫姑娘医者仁心,然男女授受不亲,还是不敢有劳姑娘了。”
莫舒念一愣,江湖人从不讲究男女大妨,显然还从未有人因这种理由拒绝她的医治。
林安也觉莫名其妙,压低声道:“你只有一只手,怎么上药?”
叶饮辰这才转向林安,目光落定,眼中的意味不言自明。
莫舒念若有所悟,随即起身道:“那便不打扰了,倘若需要什么,随时找谢阳师弟便是。”
叶饮辰又看向谢阳,谢阳莫名一凛,连忙招呼两个童子,跟着师姐鱼贯而出。荀谦若走在最后,叹息一声,顺手关上了门。
房内骤然安静下来,林安气得跺脚,低声吼道:“叶饮辰,你到底又在胡闹什么?那可是有名的外伤医者,你的伤需要她!”
“我的伤,我心里有数。”叶饮辰惨白着一张脸,却是好整以暇地靠在床上,不紧不慢道,“而且不都说了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讲究这个了啊!”林安怒。
“今天开始。”
林安被他明显的胡扯气得火冒三丈,吼出一句:“那我不也是女的吗!”
“你自然不同。”
林安气急,偏又无暇计较,知道他伤势不能再拖延,哪里还能继续东拉西扯地争执,只好认命般地在床边坐下,咬牙道:“可我真的不会弄啊!”
“我教你。”
“你真的有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