掺了催动情丝的药材。”司越道,“可太医走后,太子反而大悦,说这是菡萏公主以身相许的暗示,他自然不能让公主失望,便将香囊贴身佩戴,日夜不离。
小人劝过太子,菡萏公主将那种药放入香囊而不明言,恐怕心机不浅。太子却说,纵然是精心安排,也是公主情动难耐,主动献身,于他又有何妨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陌以新道。
司越绝望地闭上了眼:“后来,太子与菡萏公主果然情意渐浓,时常在宫外幽会,有时被琐事缠身不能出宫,太子也会魂不守舍。
直到各国使团将要离楚,太子说,无论如何也要……也要再与公主……后面的事,大人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说说那晚的细节。”
“时间约在亥时前后,因二位不便同时离席,便约定只要菡萏公主见太子起身,便估摸过一刻钟后再走,相会于无人的玲珑园。
小人与太子一同前往,太子独自进去,小人在园外把风,也好接应公主。”
楚盈秋忍不住问:“可公主一直没来,你不觉得情况不对么?”
“小人的确觉得奇怪,可先前太子再三吩咐,除非园外有人靠近,小人务必死守,不能离开半步。
而且,玲珑园距离天庆殿较远的另一侧还有一道小偏门,小人当时以为,也许菡萏公主更为谨慎,从那个门绕远而行了。
于是,小人始终将注意力放在天庆殿那边,唯恐有人误闯,撞破此事。”
“你在外面时,可听得园内有何动静?”
“不曾。”这些天来,司越早已将那晚之事反复回想了千万遍,“玲珑园紧邻天庆殿,彼时殿内正舞乐设宴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,园中若非高声喧哗,听不见任何动静。也正是因此,太子才选在那里约见。”
“所以,你也不知太子是何时离开玲珑园,去往凤鸣湖的?”
“这……小人实在不知!”司越叩首呼道。
……
秋水云天雅间内,饭菜已经摆上桌来,此时早已过了饭点,本该是饥肠辘辘大快朵颐之时,几人却无一动筷,还在为这意料之外的重大突破而惊疑莫名。
楚盈秋看向林安,激动道:“还真让你们说对了!那个司越,果然有所隐瞒!”
林安也觉欣慰,笑着点了点头。
楚盈秋又道:“你先前还未说完,究竟是如何从香囊联系到司越的?”
她说着,瞥了陌以新一眼,“又怎么一下子跳到了菡萏公主!”
林安道:“菡萏公主身上的疑点,正如萧二公子先前所言。她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若真想参观皇宫,大可以直接提出请求,独自夜游未免奇怪。
而且,公主曾说,那晚,你和五公主、菡萏公主同游时,在岔路口走了与玲珑园相反的方向。”
“是啊。”楚盈秋点头,“菡萏公主说她上次入宫已去过那里游赏,所以想看看别处风景。”
“这便更奇怪了。”林安道,“菡萏公主只入宫寥寥数次,甚至未能如愿参观皇宫,又有什么理由去过一个并不当季的桂花园?细细想来,这个理由其实站不住脚,很有可能,她只是借口避开玲珑园。
而司越,又恰恰是在玲珑园外被侍卫们发现的,与菡萏公主特意避开的举动似乎过于巧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