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,他又是如何回答的?”
楚盈秋喃喃道:“没有,他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不错。”林安道,“他不止说没有,而且答得很快,很坚定。而问题正是出在这里——作为侍卫的武玉沙尚且能答出太子的一点反常之处,而作为贴身太监的司越却想都不想,便只说没有?
倘若内心真想全力配合查案,一定会绞尽脑汁去想,不管是不是有用的线索,但凡能想到一点都会说出来——就像武玉沙那样,这才是正常心态。
除非,他心里分明知道关键所在,却不能说,所以不管旁人问什么,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答案会是没有。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楚盈秋琢磨着,“可是,万一司越只是被吓傻了,或是不够细心呢?”
“武玉沙曾说,司越与太子是一起长大的,太子对他信任有加,有时太子独自行动,不让武玉沙跟随,也只留司越在身边。
回想那一夜,倘若太子原本就有意撇开司越,独自前往凤鸣湖,又何必带他一同离席,再多此一举,让他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候着?”
楚盈秋露出恍然之色,片刻后又道:“可这些事,你们先前怎么没想到,今日怎么又突然想到了?”
林安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因为那个香囊。直到风青检查出那些成分,我才灵光一闪,将这些不合常理之处连在一起。”
“对啊,香囊又与这些有何关系?”楚盈秋追问。
林安张口欲答,几人已至东宫门前,侍卫长武玉沙正再此等候。
陌以新回头道:“待会,无论我说什么,都不要表现出惊讶或疑惑。”
楚盈秋一愣,悄悄撇了撇嘴,吐舌做了个鬼脸,与林安交换一个眼神,不再交头接耳。
武玉沙将几人带到关押司越的暗房前,便察言观色地退下了。
推门而入,司越正跪在地上,只两日不见,已消瘦了许多。
“为何跪着?”陌以新径直开口。
“大、大人……”司越猛地回头,看到陌以新,眼中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诧,忙道,“小人,在、在为太子哀悼。”
“你可知本官为何又来找你?”陌以新开门见山。
“小人、小人不知……”司越仍跪在地上,一脸惶恐。
陌以新冷哼一声:“太子那件事,本官已经知晓。”
司越身躯轻颤,面色煞白:“小人不知……大人说的是什么事。”
“太子和她的奸情,你还要继续隐瞒?”陌以新横眉冷视,音色深沉。
楚盈秋心中微讶,暗想莫不是陌大人由那些香料推测,太子有隐秘情事,便来诈这小太监套话?
想起陌大人方才的叮嘱,楚盈秋收敛心神,摆出相同的冷淡神色,端得是高贵冷艳。
司越已经抖如筛糠,声音发颤,却仍咬死一句:“大人在说什么,小人真的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