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都忘了?”这一次,头顶投下的声音带着冷沉不满。
且说罢,他不再沉默站着,贴近,手臂绕到她身前,将自胸脯上长垂下来的系带握住,狠力,扯拉。
惊喘的同时,环胸脯系起的结尽松。
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时间,他的动作迅猛而疾,在她惊叫之中,剥去了她外披蝉翼般薄的蚕丝披罩,叫她只剩下不能遮掩肩背双臂的襦裙。
后将她腹田处衣裙丝料尽抓揉在掌,立刻便要向下扯掉。
“别!”她惊慌至极,右手立刻攥住他大掌,左手抓着襦裙边缘提起,勉强维持着遮身之物不掉。
“你,你做什么!”郦兰心羞愤欲死,拼了全身力气和他拉锯。
她已经知道他不要脸了,已经深刻知道了。
可是她实在摸不透,他到底能多不要脸。
他要干什么,现在是白天,他才把她弄出一回,还不够吗?
他还想怎么样?
似乎是要回答她的问题,男人贴到她的耳边,缓吐出几个让她险些晕厥过去的字:
“孤帮你洗。”理所应当,毫无廉耻。
听到这四个字,郦兰心只觉得眼前乍然一片恍闪耀白,整颗脑袋都在混乱之中。
此时此刻,她竟然有些想笑,苦笑。
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。
“你……”已经气到怒斥都做不到了,也不盼着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最后还是只能说出来这之后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,
“你别这样……”有气无力。
声音里不自觉又带上泣意,攥着裙边不肯松手。
但她清楚,若是这人想,凭他的力气,轻而易举就能将她身上这件丝裙扯成碎布。
“为什么?”宗懔语气沉戾,另一手握住她脖颈摩挲,“你哪一处,孤没见过。”
他不止见过,还吃过。
郦兰心哭都没有眼泪了:“这不一样……”
“哪里不一样。”他面无表情,“本应你伺候孤,如今换孤来伺候你,你还推三阻四?”
“就是不一样,”郦兰心闭眼躲着他摩握她脖颈侧颊的手,肩都在颤,“殿下,不,敬郎!我,我求你了,我不用你伺候……”
她真的不能让他洗,她敢肯定,要是现在不抵抗到底,真让他给她洗了,她今日就绝对不可能意识清醒地走出这间浴阁了。
眉宇间阴沉,却并不曾发怒,早便料到她会反抗。
而听到那声敬郎,眉峰更是微挑,旋即轻声:“……孤可以放过你这次,不洗你。”
郦兰心倏睁了眼。
然而下一秒:“把手松了。”
声如碎玉断金,不容置喙。
郦兰心僵住,迟迟不敢动作,然身后的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。
“松不松,你自个儿看着办。”噙着冷笑的胁逼。
呼吸深乱促颤时,微抖着,松了十指。
没了薄弱的最后一层反抗,那只攥着丝裙的大掌便再无顾忌。
但却没有疾猛动作,而是缓缓,力道向下。
郦兰心阖上眼,无奈忍受身上愈来愈多寸直接接触温热空气的感觉。
襦裙后,又是裹肚,最后到裈裤。
足从云鞋里抽出,踩在兽毛毯上。
白日的晖光透过窗格透进来,照在她身上,赤躯雪质,遍体的寒,钻心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