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出没进的,岂不是死得更快。
瞧见她能吃能喝,梨绵和醒儿心里的石头稍稍放松,对视一眼,醒儿小心翼翼开口问:“娘子……您这些天,到底怎么了呀?”
郦兰心擦着唇,抬头,对上一大一小两双充斥忧心的眼睛,心里沉进深深温暖。
抿了抿唇,扯起笑:“我没事,就是这些天,老是做噩梦,晚上睡不安稳,所以,就去看大夫,大夫开了药也没用,我怕是冬春相交,地气不安,就去寻了些法器来镇宅,昨晚上……睡得好了些。”
听到她的话,两个丫头总算彻底放下心。
“原来是这样,”梨绵大松了口气,“娘子您不早说呢,我们屋子平安得很呀,我和醒儿这些日子睡得可好,从来不起夜,每次都是一觉到大天亮呢,要不您过来和我们一起睡吧?”
醒儿连忙附和,眼睛亮晶晶:“是呀是呀!娘子,您来我们屋睡吧,和我睡吧!您都好久没和我一起睡过了。”
尾音带着委屈。
她小时候刚被买回来,郦兰心没少带她睡觉,她们娘子身上有股特别特别柔软的温暖香气,抱着娘子像是抱着一大团软云,她最喜欢和娘子一起睡了。
郦兰心抬手,指尖飞速刮过她鼻尖:“不羞,多大了,还和我睡。”
被拒绝后的醒儿自然露出失望的神色,眼神可怜巴巴。
但是郦兰心不为所动。
换作以前,其实没什么,但现在,那是绝对不行的。
她入梦后难堪不能见人的模样,绝对不能叫旁人瞧见。
吃完早饭,郦兰心净了手口,在绣房里做活,到了巳时中,带着一大袋破碎法器出了门。
坐马车到了城东集市,按来过一回的记忆,很快找到了林卦姑的摊子。
依旧是排了不久的队,当她坐下来的时候,林卦姑瞧见她脸,没有太多意外之色,还淡淡说了一句“看来那东西倒确实有些凶,还是得老婆子亲自前去看看”。
郦兰心眼里冒出希冀,直点头,然后把袋里一夜就被损毁了个遍的法器摆在桌上。
“大师,这些东西根本拦他不住,我今早一醒,这些物什就都变成了这般模样,”她深深叹气,带着恐惧,
“我对天发毒誓,这些东西绝对都是那个作乱的东西弄坏的,他还放话说,就算我请来皇寺的方丈,也休想降他。”
面色发白:“大师,您看,您什么时候去我家里瞧瞧?大后日晚上怎么样?他都是每隔三日左右,等我入睡了才来,能不能您在旁边守着,等他出来了,就把他给收了?”
然而她慌急说完,对面的林卦姑却长久沉默。
看着桌上一堆惨不忍睹的法器,抬眼,对上妇人完全没有一丝说谎痕迹的面容。
半晌,面色纹丝未动,声音苍老:“……可以,老婆子正好趁着这几天准备一番,你那日再过来吧,我就在这等你。”
听见她应允去一试,郦兰心自然高兴,临走前,付了一两做法事的定银。
林卦姑还又给了她一大堆法器,极其郑重地叮嘱了她足足小半个时辰要注意的忌讳,让她把这些法器提前布置在屋里。
大后日早晨,郦兰心按照确定的时辰,准时来了林卦姑的小摊。
然而,来过两回的位置空空如也。
“林婆子啊?”不远摊位的摊主撇撇嘴,“这几日都不见她人嘞!说是要回老家。”
尾冬的日晖已经开始有暖意,撒下来,叫郦兰心头晕眼花。
在缓慢游步回去的路上,小腹隐隐作痛。
她的小日子来了。
而神奇的是,按照之前的频率,她刚来月信的时候,那淫鬼就该来了。
但是就像是知道她身体状况一样,知道不能和她Yin乐,就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