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想起什么,低头,从怀里拿出一块东西。
“姊姊,这个给你。”朝她递过去。
郦兰心不明所以,把东西接过来,低头一看,是一块铜制鎏金的令牌。
“姊姊,我已经和门房打过招呼了,若你有事要找我,拿着这个到王府去,他们就会来告知我。”低声解释。
郦兰心手里握着这枚铜令,觉得手心发热,
抬眸,对上他带笑的狭眸。
“好,我晓得了。”柔声。
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巷尾,方才转身会去,落下门闩,上锁。
进了院子里,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,两个丫鬟一大一小,瞪着眼睛看她。
郦兰心抬手扶了扶额,关上屋门,深呼吸,坐下。
抬头正了神色:“下回,他再过来,你们可不能这样了。”
“我和你们说了,他帮了我很多,我那晚给他喂的那碗药,根本还不清,人家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我不能寒人家的心。”
梨绵不满:“娘子!可你看他,哪像个正经人,哪家好人不爱走门爱爬墙的啊?”
郦兰心偏开眼:“……他以后会走门的。”
“关键在走不走门儿吗?”梨绵瞪大眼睛,
“关键在,他很可疑啊!”
“够了。”郦兰心打断她,叹了口气,认真说,
“我和你们说了吧,他今日过来,是因为他帮我打听到了将军府的事,本应是我带着金银去求他,求他打听福哥儿的消息,可他却不声不响把事办了,还一分钱不要,为了这事儿,还受了刑。”
“而且要不是他,我们三个能这么快脱身吗,我们现在吃的东西都是人家给的!你们说,人家对咱们这么好,我们再驱他赶他,那成什么了?”严肃。
两个丫头低下头,看着桌上丰盛饭菜,连梨绵也说不出话了。
郦兰心下了最后通牒:“你们要是还叫我一声娘子,就不许再对恩人这副样子,下回他过来,你们怕他,离远点就是了。”
“但我说了,他不是坏人,若是心怀鬼胎,他图什么,我们是有钱给人家还是有地给人家,他是晋王府的亲卫,前程比我们大多了,我们寡妇穷门户,有什么好给人家骗的。”
梨绵悄悄抬眼,打量了对面,赤暖烛亮下都白得发光、身软肌腻的自家娘子,心里哐哐哐响着警锣。
郦兰心一转头,看见她那眼神,立刻就知道她脑袋里想什么。
“嘶”了一声,抬手就弹了她脑门儿一下。
“诶呀!”梨绵捂着额头。
郦兰心瞪着她:“上回我说什么都忘了?我比他大多少?王府中人,又受上头器重,什么美人没见过?而且你们知不知道,晋王基本就是未来新君了,林敬是晋王心腹,将来封官荣祖,自然会与适配的女子定亲,他认我是作姊姊,认真的。”
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,人家没那么龌龊。”
梨绵气呼呼地撇嘴,撤下手,瓮声瓮气: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“下回他再过来……”郦兰心盯着两丫头,幽幽。
“下回姓林的再过来,我带着醒儿躲屋里就是了!”梨绵哼哼。
郦兰心头疼:“你……都说了,要叫他林大哥。”
“我才不叫呢,”这一点上完全不肯退步,梨绵拿起碗筷,
“娘子,这您可别逼我了,我实在叫不出口,而且,您没发觉,他根本不怎么理我和醒儿吗,就只顾着看您,我和醒儿叫不叫他,他才不在乎呢。”
劝不动这犟丫头,郦兰心也拿起木箸,转过头,却看见一旁的醒儿还在木着脸发愣。
方才发觉,向来活泼爱闹的小丫头,饭桌上竟然一句话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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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上一回,谈到林敬,醒儿也是一副呆呆愣愣的反应。
察觉到不对劲,郦兰心皱着眉,把筷子放回原处:
“醒儿。”
醒儿猛地一惊,抬头:“啊?”
郦兰心盯着她:“醒儿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