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里病了,焦急万分,我,我就说了,我在晋王府认识个熟人。”
林敬面色没有变化,只是盯着她,似乎并不在意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没说你是谁!”郦兰心赶忙强调,然后继续说,
“是这样,我大嫂知道之后,就托我,能不能想办法打听孩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,本来我是打算你来了和你商量这事儿,但现在,也用不着了。”
说着,把箱子往他那处一推:
“这里是我大嫂专门给的银票和田契,你是受了伤才带回消息,这些东西,你拿着,你先前还给我找了粮食,等我把铺子再开起来,就……”
“姊姊,”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,抬手,把桌上小箱推回她面前。
“这个,我不要。”斩钉截铁。
“阿敬……”
抬眸,惊见他面色沉肃,极其认真:
“姊姊,我是为了你才去做这件事的,和你大嫂半点关系都没有,我也不会拿外人的东西。”
郦兰心一愣。
“至于粮食,姊姊,我说了,我以后要常来蹭饭的。”说这句时,他又恢复了温和笑容,
“姊姊,我的胃口可比你想的要大。”
他拒绝的态度极其明确,不容置否,郦兰心只看着他方才的眼神,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会拿庄宁鸳的银钱的。
而他后头的话,让她无奈垂首轻笑。
“你再能吃,还能把我家里的东西都吃了不成?”嗔他一眼。
宗懔微笑:“那可说不准,姊姊,你还不了解我。”
郦兰心懒得继续和他胡说八道,泄出口气,看着那小箱:
“也罢,我拿回去还给她。”
而且,若是许家的坟寝都要迁去西北,那给许渝迁坟的事,也用不着了,那笔迁坟的银钱,也要一并还给庄宁鸳。
说是替大哥许湛尽心意,但许家的财产都抄没了,这笔钱,自然是从庄宁鸳嫁妆钱里出的。
许渝的坟寝要跟着许氏旁支去西北,那她,当然不能拿这笔钱了。
思及此处,眉心染上郁色。
许渝,二爷。
他是她的夫,可他的坟寝,却不在她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。
往后每年清明,难道她只能远赴西北吗?
还是放弃京中一切,跟着去西北?
这个念头冒出来,又立刻被她否掉。
且不说,西北之遥路途艰辛,就说她和许氏旁支的关系,就是一大麻烦。
最重要的是,要她抛了京中辛苦经营的所有,带着两个丫头去一个陌生苦寒之地守灵。
算是她卑劣吧,她真的不想,真的害怕。
可是,日后每年清明,她就不祭拜许渝了吗。
脑中思绪飞转,最后化作三个字——衣冠冢。
是了,她可以为许渝立一个衣冠冢,她留着他生前贴身穿过的衣物还有发冠的。
不过,得仔细找可靠的仵工和风水先生……
“姊姊?”沉声倏然唤回她神智。
“啊?”惊抬头,发丝坠擦过腻白软颈。
宗懔眯起眼:“……姊姊,你今日怎么总是发愣。”
“哦,我在想事儿呢。”郦兰心不好意思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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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?”视线锁着她。
郦兰心抿了抿唇:“我在想,什么时候去承宁伯府,把东西还给我大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