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姿势之类的虎狼之词。
——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?!
杨建设手忙脚乱地挡在两人中间,被何长宜一把拨开,径直站在尼古拉面前。
“什么事?”
她看上去从容不迫,简直像一名驯兽师,即使手里没有鞭子,也能轻易震慑蠢蠢欲动的野兽。
杨建设、莱蒙托夫:……老板就是老板!
尼古拉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何长宜看,直到她不耐烦地开始皱眉,并冷冰冰地说:“如果你的舌头还安在嘴里的话,你应该有基本的语言表达能力,而不是试图用脑电波沟通。”
“说,你究竟有什么事?”
尼古拉毫不生气,他看上去甚至更高兴了。
“您有一位莫斯克来的客人,他已经等了很久。”
……莫斯克?
何长宜抬步走进公寓,客厅中央的沙发上,听到脚步声的客人已经站了起来。
“长宜。”
蓝眼睛的客人转过身,金发在灯光下反射出耀眼光芒。
“很久不见。”
何长宜停下脚步,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是很久不见,安德烈。”
客厅的气氛有些奇怪,保镖们都回到房间,竖着耳朵去听门外的声音。
“他是谁?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?”
“嘘,低声些,难道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吗?”
“不得不说,新客人确实有一副好面孔,他为什么不去好莱坞拍电影?”
尼古拉沉思道:“她喜欢金发?我是不是需要去染个发?”
莱蒙托夫受不了,抬腿去踹他的屁股,被尼古拉反手抓住脚踝,猛地掀翻在地。
砰的一声重响,房间里的人像被摁下暂停键,落针可闻。
莱蒙托夫躺在地上小声地骂:“尼古拉你这个蠢货!”
杨建设:……他有时真的很难不对峨国同行的职业素养产生怀疑。
客厅。
安德烈侧过头,仔细地听了听,然后问道:“看起来某个房间似乎出了什么事。”
何长宜面无表情地说:“没什么,大猩猩在比赛摔跤。”
安德烈了然而体贴地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最近似乎遇上了一些麻烦,需要我帮……”
他的话一顿,出口时便换成了“可以让我来帮忙吗?或许我可以派上用场。”
这听起来像是他在寻求何长宜的帮助,而不是反过来。
何长宜看着他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安德烈,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抱歉。”
“抱歉,我当时对你太粗暴了。”她自嘲地摇了摇头,“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安德烈一怔,神情迅速柔软下来。
“不,不需要抱歉。”
这一刻,他蓝色的眼睛看上去简直像是矢车菊。
“你永远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。”
何长宜向他伸出手,安德烈便妥帖地将她的手藏在自己掌心。
“所以,你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呢?”
安德烈手上的力气突然变大了些,却在真正握痛何长宜之前松开了力道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上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冷酷。
何长宜心中一紧,立刻想到了被她关在医院的阿列克谢。
然而,安德烈提起的却是——
“托洛茨基,以及,汽车炸|弹。”
他此时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