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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,过于柔软的床铺,过于清爽的身体。

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全身的感官先一步调动起来,感受着周遭的环境。

……以及,过于安全。

有人坐在床边,不耐烦地敲着桌子,不高兴地问道:“他为什么还不醒?”

另一个人试图安抚:“医生说了,等身体修复过来,自然而然就会醒的。”

不高兴说:“等什么等,不等了,弄点冰塞他被子里,我就不信他还能睡得下去。”

另一个人似乎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。

“这、这、这……好不容易才退烧……”

不高兴很通情达理地说:“那算了。”

不等对面放下心来,不高兴又说:“给我找个镊子。”

“……您要镊子干嘛?”

不高兴理直气壮地说:“薅他胡子!”

对面苦劝未果,眼睁睁看着不高兴从护士那儿买来一把手术用的镊子,兴高采烈地伸出魔爪。

当冰凉的镊子触到皮肤时,阿列克谢再也装睡不下去。

“何长宜。”

他睁开眼,抬手抓住罪孽的镊子。

“我从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爱好。”

何长宜拽了拽镊子,没拽动,于是她不高兴地甩开了手。

“你不知道的多着呢。”

解学军高兴地凑过来,“阿列克谢,你可算醒了,身上哪儿不舒服,我去给你叫医生。对了,你饿不饿,昏迷了这么长时间,想吃什么?”

阿列克谢靠着床头坐起身,冲病房里唯一的好人感激地点了点头。

“谢谢。”

何长宜翘着二郎腿,大爷似的坐在一边,冷笑一声。

“你管他呢,就算给他扔非洲大草原上,人家也能从狮子嘴里抢肉。心硬手黑,鬣狗见了都得夹着屁股逃走,要他假惺惺地说谢谢。和他相比起来,野兽都算有人性。”

她转过头,对着阿列克谢柔声细语地说:

“你说是吧,阿廖沙。”

阿列克谢抿了抿嘴。

“我们需要谈一谈。”

何长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示意解学军出去,留下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。 w?a?n?g?址?F?a?b?u?页?ì???????ε?n??????②?⑤????????

“你应该知道的吧,维塔里耶奶奶已经去世了。”

当病房只剩他们两人时,何长宜突然开口,声音过分平静。

“直到临终,她依旧在念你的名字。可你当时在哪?你为什么不出现呢?”

阿列克谢的喉结上下滑动,像是被棉花塞住了喉咙。

何长宜又说:“我甚至以为你已经死了。”

阿列克谢哑着嗓子说:“对不起。”

何长宜摇了摇头。

“你没必要对我说这句话,你该道歉的人正躺在墓地里呢。哦,差点忘了,她已经没机会听到了。”

她的话比尖刀更加锋利,每一句都精准捅进他的心脏。

阿列克谢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何长宜反而笑了,轻柔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