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谁,突然发现洋楼里似乎生活着一个小孩。那小孩是个活人,货真价实的活人。但他却在桐山街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下来,”
“出于多种理由,几位捉鬼人冒险闯入洋楼,把那孩子救了出来。”
“救出来时他还活着。他们便将他的记忆封存,又出于某种从未公开过的缘由,将他送回桐山街,一直到他即将年满十八时,才传出要将他带走的风声。”
“……是我。”杨知澄张了张嘴。
“是你。”斗篷人并不隐瞒,只点了下头。
杨知澄深深吸了口气,又重重地呼出来。
好像有模糊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,乍一看上去,浅淡得像曾经瞥过一眼的画报,本不应该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。
可他莫名觉得,他不应该忘。
这些记忆,对他而言,好像很重要。
他用力地按着胸口,让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。
“那你呢?”他问。
“你就是那个,要来接我走的人吗?”
斗篷人眉头轻皱。
他似乎想继续说什么,但走廊里突兀地响起一阵细碎轻巧的脚步声。
那脚步声极轻,只是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略为清晰。在听到声音后,斗篷人突然如临大敌。
他将那本硬皮本揣进怀里,扭头对杨知澄说:“她来了,立刻离开!”
话音一落,斗篷人便快步向走房门,一把推开。杨知澄忙跟上他头也不回走进黑暗的身影,一头扎进走廊之中。
重新进入走廊,杨知澄莫名地感到阵微妙的古怪之意。
他抬眼望向画框中的场景。尽管他们将书房的桌面弄得乱七八糟,斗篷人甚至还拿走了那本硬皮本,画中的一切却如同静止一般,没有任何变化。
只是……
杨知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。
模糊不清的光线下,斗篷人步履飞快。当不远处的琴声传来时,他直接抓过杨知澄,颇有些简单粗暴地捂住了杨知澄的耳朵。
琴声一下子变得很小。杨知澄心跳又开始加快,在昏暗的走廊和怪异的琴声下,跌跌撞撞地跟着斗篷人向前走去。
忽然,他似乎瞥见绵延至尽头的画框中,掠过一道白影。
“有东西来了。”他脱口而出。
斗篷人捂着他耳朵的手一紧。
下一刻,白影又倏然出现。
那是一个白裙女人,静静地站在画框的书房之中。她的长裙垂下,双手僵硬地贴在身侧。杨知澄瞥向她的面庞,却只能看见一片模糊不清的五官。
他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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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知澄的头突然被刺痛了一下,蓦地涌起怪异的悲伤。那阵悲伤犹如过电般席卷过他的脑海,又挥之不去地盘桓在心头。
“走。”
斗篷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。杨知澄紧紧抓着斗篷人的手臂,两人向楼梯间狂奔。
但令人不寒而栗的是,白裙女人似乎缠上了两人似的,一直踏着画框,不紧不慢地缀在他们身侧。在狂奔时,杨知澄余光看见,女人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,而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