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,乖一点……来,让我亲一口。”
“唔,奶香奶香的,再亲一口!”
“诶,真乖,再亲一口!”
秦萧安顿好回程事宜,刚到王帐门口,冷不防听见这样一句虎狼之词。霎时间,他只以为有人狐媚惑主,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,未及通禀便掀帘而入。
谁知隔着一道屏风,哪有什么媚上争宠的货色?只有一头狸奴,四仰八叉地瘫在崔芜膝头,整只猫就是大写的“生无可恋”。
秦萧忍俊不禁。
他抵唇干咳:“臣秦萧,求见陛下。”
崔芜睨了屏风一眼:“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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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萧绕过屏风,只见崔芜卷着裤腿,两只白得晃眼的脚丫扎在木盆里。起伏间,水波漾开星星点点的浮光。
秦萧触电般挪开视线,忽又想起:他浑身上下哪里没被她看过,现在才想避嫌,晚了吧?
遂理直气壮地转回来:“臣可搅扰了陛下?”
崔芜果然不在意:“又没外人,兄长还一口一个‘陛下’?自己找地方坐吧。”
秦萧拖过胡床,撩袍坐下。
“明日一早启程,时间仓促不及营造行宫,公孙布政使先一步派人赶回太原府,将府衙后院收拾出来供陛下暂住。” 网?阯?f?a?B?u?y?e?ī??????????n?2??????5?????ò??
崔芜很满意:“营造行宫劳民伤财,傻子才这么干。我住府衙挺好的,回头叮嘱公孙一声,吃穿用度务必低调,切莫惊扰百姓。”
秦萧应了是。
“还有,我静养期间,简报抄录由卢清蕙和洛明德两人接手,”崔芜倚着软枕,“盖卿那边,我也打了招呼,他知道怎么做。”
秦萧没想到自己只一眼瞧不见,崔芜还是劳神写了书信,一时无奈至极。
“陛下,”他不赞同地看着崔芜,“这些琐事,大可吩咐臣一声,何需您亲自操劳?”
崔芜不以为意:“只是动动笔,又不会怎样。”
她捞过布巾,预备着擦拭脚掌。秦萧突然近前,以单膝点地的姿态半俯下身,将那只脚掌捞在自己膝头,用布巾擦净水渍。
崔芜偏头笑睨他:“秦帅功勋盖世,却沦落到给朕更衣穿袜,不觉得委屈吗?”
秦萧为崔芜套上袜袋,袋口扎着月白带子。他用握惯刀兵的手指打了个结,因为不熟练,险些打成死结。
口中道:“当初臣伤病缠身,卧榻不起。陛下亲自照拂,也并未觉得委屈。”
崔芜一本正经:“那不一样。”
秦萧挑眉看她,仿佛在问:哪里不一样?
“兄长沉鱼落雁、倾国倾城,有道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能亲自照拂是我……哎哎哎,兄长你做什么?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
崔芜左闪右躲,奈何床榻就这么大,还是被秦萧摁住,揪住两腮软肉“教训”了好一通。
她先是臊眉耷眼,然后突然想到什么,“嗷”一嗓子嚷嚷起来:“秦自寒,你居然用摸完脚的手摸我脸!你还是不是人啊!”
秦萧: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,被不明就里的人听了,还以为他是什么登徒子。
“这是陛下自己的脚。”
“那也不成!”
吵闹过后,初云和潮星重新端了水盆入帐。两人洗手的洗手,净面的净面,好容易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