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,两位女官告了退,崔芜拉了秦萧在榻上坐下。
“兄长待会儿可要议事?”
秦萧直觉这是崔芜“搞事”的前兆,不动声色道:“并无安排。”
崔芜嘻嘻一笑,翻身枕住秦萧膝头,万缕乌发倾散开来,泛着绸缎般的光泽。
“既无公事,”她说,“就便宜我一个晚上呗。”
秦萧拿这张没遮拦的嘴没辙,在她额角处轻弹了下。
“没个正经样子,”他嗔怪道,“知道的是一国天子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哪来的滚刀肉。”
崔芜叫屈:“我哪里滚刀肉了?我这分明是……能屈能伸杀伐决断!”
秦萧头一回见着这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,不知该气该笑。
两人分别大半年,难得坐在一起好好说会儿话,彼此都格外珍惜。
“有件事一直想问兄长。”
“你问。”
“那只荷包,兄长从何得来?”
“当年清行往党项人营地寻仇,我去寻他,正撞见耶律璟,从他部将手里缴获的。”
“那倒是巧了……说来也怪,咱们一举拿下三州这样大的动静,铁勒人几乎毫无反应,你说他们会不会憋着坏水,想整个大的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为何如此肯定?”
“耶律璟伤病缠身,自顾尚且不暇,于三州更是鞭长莫及。”
说到此处,秦萧难免要解释耶律璟伤势因何得来,末了感慨道:“若非阿芜妙手回春,秦某如今大约也是如此。”
崔芜罕见地没抖机灵,沉默片刻,搂住秦萧腰身。
秦萧察觉她的不安和后怕,将人往怀里带了带:“只是如果,秦某现在不是好好的?”
崔芜姿态缠绵,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冷静:“若真如此,铁勒朝堂多半也不太平,耶律璟腹背受敌,够喝一壶的。”
她眼珠转了转,刚挺起身子,忽又泄了气,默默躺回去。
秦萧问: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要不要趁他病,要他命,顺势多拿下几州,”崔芜说,“可转念一想,只丢三州,铁勒还能当没看见。但若我军大举进犯,则铁勒内部说不定就要搁置内讧,一致对外。”
“真形成僵持态势,于咱们并非好事,毕竟南边的仗还没打完。眼下,还是见好就收吧。”
话说得在理,但秦萧反而拧起眉头。
“陛下还说臣,你这一身病症何尝不是思虑过重而来?”他叹息道,“昨晚折腾一宿,今日又开始劳心费力,以后身子怕是比秦某还不如。”
崔芜难得被数落得哑口无言,自觉丢了面子,趁秦萧不留心,在他大腿内侧偷摸拧了把。
此处部位何等敏感?秦萧立时察觉,强忍异样垂眸瞪她:“不许胡闹!”
武穆王治军固然权威深重,到了天子面前却无甚威信可言。崔芜得瑟至极:“朕就胡闹了,秦卿能拿朕怎样?”
秦萧眉目淡然,伸手摁住她肩头,在腰肢敏感处一气胳肢。
崔芜万料不到堂堂亲王竟会此等阴招,一时触痒不禁,满床翻滚:“兄长,我错了……我真知道错了。”
秦萧这才收手,却见崔芜吃一堑长一智,躲到他够不着的角落,单手挽住滚乱的长发,就这么梳理起来。
秦萧好气又好笑,还有些没来由的悸动:“躲那么远做什么?秦某是老虎,能吃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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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芜振振有词:“兄长可比老虎凶悍多了,信不信铁勒人宁可与一百头老虎厮杀,也不想面对一个武穆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