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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将却也不是好惹的,尤以镇远侯最为混不吝。只见他出列行礼,扬眉一笑:“这位……什么什么大人,您刚才弹劾武穆侯僭越是吧?丁某却不明白,武穆侯自进京后就被陛下留在宫中养病,没请客也不交友,您是怎么知道侯府用度奢靡,又怎么拿王府相比?”

那言官一瞪眼:“自、自然是听说……”

“哦,听说,”丁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“那您可知,这侯府的规格用度皆是陛下所赐?陛下点了头的,你在这唧唧歪歪,敢问这是陛下的朝堂还是您老人家的朝堂?”

“咱们是听陛下的,还是大人您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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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远侯乱拳打死老师傅,打定主意拿女帝当挡箭牌,偏生崔芜也乐意给他当,诛心之语好似利箭,捅得那御史满心冰凉。

他承受不住,只得跪地叩首:“臣绝无此意,陛下明鉴啊!”

女帝不理会,任他跪着醒神。

天子维护之心再明白不过,奈何文臣自诩清贵,不屑看人眼色。最先出列的文官揪着侯府家将殴打“宗亲”之事不放,哪怕扳不倒武穆侯,也得断他一条臂膀。

“臣请严惩行凶者,以儆效尤!”

丹陛上的女帝沉默不语,这给了世家错误信号,毕竟所有人都知道,当今出身寒微,又无亲族扶持,若能与清河崔氏连上祖宗,身价自是大不相同。

至于女帝和武穆侯的私交……嗐,都是当皇帝的人,谁会把“私交”当真?再者,女帝将这位“义兄”扣在宫里,打着“养病”的旗号,私心里揣着什么算盘,明眼人会看不穿?

忌惮兵权到这般地步,说不定世家奉上的把柄,正是她想看到的。

文官们自忖窥见真相,越发群情激愤口诛笔伐。武将一派面露不忿,几次看向丹陛,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。

没办法,陛下笑得太温柔,这时候谁往前谁找死,还是老老实实当鹌鹑吧。

文武两派各怀算计,谁知还真有好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——

“臣以为,侯府麾下殴打崔氏子,纵然有违王法,却也情有可原。”

这声音再熟悉不过,女帝微微眯眼,视线转了过去。

是孙彦。

武侯一列面面相觑,文官亦是皱眉不已。

崔芜与孙氏的恩怨不是谁都清楚,但女帝对江东一脉的不待见却是有目共睹。孙彦虽受封“顺恩伯”,实则与阶下囚无异,平日里能多低调就多低调,今日是转了性不成?

顶着众人或惊疑、或不屑、或若有所思的目光,孙彦坦然上前,玉笏再拜。

“据臣所知,当晚之事,实乃崔氏子调戏良家在先,侯府麾下阻拦未果,这才无奈出手。”

“且若孙某没记错,崔氏只有一个崔十四郎任着户部郎中。崔氏子无功名在身,陛下亦未认下崔氏这门宗亲,如何就成了殴打贵戚?”

“莫非天家有无亲戚,诸位大人比陛下还清楚?”

丁钰“哟呵”一声,心说:这小子吃错药了,居然帮秦自寒说话?

然而转念细思,他凝重了神色,暗道:不愧是在江南地界掌权多年的人,够聪明,够果决。

孙氏开宗明义向女帝投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