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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思量,世间女儿,要么如他平日所见那般,养在后院规行矩步,抬头便是四方天,直到出嫁前或许都迈不过那道囚困半生的门槛。

要么终日为生计所困,出门是田间农活,回家是相夫教子,更惨的还要忍受婆母刁难、丈夫殴骂,一生困顿磋磨,不得展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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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或者,如他的母亲,因为看穿了世间女子的悲惨,妄想挣脱牢笼,结果却一次又一次被抓回笼中,最终在抗争与愤懑中郁郁亡故。

又有几人能如眼前人一样,毅然决然地拿命来赌,并且成功脱身,自此翱翔于辽阔天地间?

他无声叹了口气,一时没忍住,抬手在崔芜头顶轻拍了拍。

崔芜诧异:“做什么敲打我?”

秦萧知她不需劝慰,于是故作轻松:“分明是个女儿家,却不知好好打扮自己,不上妆、不挽髻,平日里也罢了,过年也只是编条麻花辫,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跑出来的野小子。”

崔芜确实不爱上妆,除了需要特别撑门面的场合,她总是男装打扮,头发也只简单地绑一绑。

倒不是她性子别扭,不爱打扮,实在是女装繁复,尤其稍华丽些的女装,襦衣、小袄、半袖、披帛、膝裤、长裙……一整套上身,少说也得半个时辰,更别提上妆的功夫,哪有男装打扮来得便利?

好比她今日,就是利落的胡服袍子,长发结成乌黑发亮的麻花辫,只用金线系住发尾,算是通身仅有的装饰。
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,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遂大言不惭:“没事,就我这么姿容平平的,穿什么都没人看,哪像兄长……”

秦萧先听着前头一句,差点呛了口冷风,简直以为崔芜对“姿容平平”四个字有什么误解。

待得听到后一句,忍不住道:“秦某怎么了?”

崔芜上辈子可能练过贯口,四字成语张口就来:“哪像兄长,往那一站就是活生生的玉树临风、貌比谪仙、沈腰潘鬓、霜姿月韵、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……”

秦萧额角青筋突突乱跳,摁都摁不住。

然而崔芜还没完:“倾国倾城、国色天香……自然是怎么隆重怎么打扮,不然何以衬托出兄长的天生丽质、风华绝代?”

秦萧不摁额角了,视线转来,似笑非笑:“阿芜这是埋汰秦某?”

崔芜嘻嘻笑着:“兄长这话说的,我哪敢啊?”

她瞧着秦萧神色不对,大有嘴皮子比不过就直接上手的意思,两条腿飞快往后倒腾,准备见势不妙、溜之大吉。

谁知头顶风雪漫漫,地上早结了一层碎冰,又湿又滑。她一脚踩上去,顿时失了重心,身不由己地向后栽倒。

幸而秦萧眼疾手快地一捞,抓着她手臂将人勾了回来。

“雪地路滑,当下脚下,”秦萧意有所指,“秦某拉得住你一次,救不了你第二次。”

崔芜乐极生悲过一回,不敢得瑟了,老老实实地跟在秦萧身边。

秦萧也不再继续往前,掉头往回走,然而归途同样被积雪覆满。秦萧脚步重、踩得实,倒还好。崔芜却是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