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度心跳快了两下,明明没有玩水,竟也觉得热,撇开脸去,默念起了清心咒。
她摆腿的幅度不大不小,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他身上,像是故意而为。
无数次地打断他的咒。
泉水叮咚,她双脚间荡起的水波在他心里晕开。
李玄度无奈轻笑,也脱去官靴和罗袜,起身行到她身边,一撩衣摆贴着她而坐,卷起袴腿,同她一起玩水。
苍清停下踢水的动作,欲起身离去,双手被他拉住。
“我的眼识是你的,对吗?”
“不是。”
院中四角挂着的竹灯“扑哧”全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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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,苍清瞬间什么也瞧不见,连带动作都跟着一顿。
他问:“阿清,这是几?”
“五四三二一。”她没好气回道。
一只手就五根手指头,他一手擒着她。
总有一个对吧?
李玄度却说:“我没伸指。”
他打了个响指,院中竹灯重新点燃,“你就是那个无辜之人。”
只此一句,委屈顿时溢上苍清的心头,抿紧了嘴不说话。
二人相顾无言。
良久他说:“你可还记得欠我一个奖赏?”
上巳节时在瓦子里,他曾扮作唱傩戏的伶人,为她上天取仙桃。
在李玄度希冀的眼神下,苍清冷淡地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夜空中忽而炸开一朵炫丽的烟花,应亮了他的眸光,如水潋滟。
他说:“去岁端午,你在显真寺放的烟火是为我而放,但我当时太傻太自以为是,看不明自己与你的心意,今岁,又近端午,换我为你放烟火。”
他的手覆上她撑在池边的手,握进掌心里,“阿清,我想为你放一世烟火,也想同你看遍人间烟火。”
一朵朵的烟火在天际绽放,又化作星雨落进池中,气浪荡开水波后,隐匿无踪。
毕竟只是术法,不过都是虚无缥缈的幻象。
苍清抬头望着夜空,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奖赏?”
李玄度摇头,将她的身子侧过来,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枝当归花。
原本复伞形的花序被压扁了些,一团团如星点的小白花却依旧活力可爱。
他说:“相思难避如逃疟,一味文无是良药。”
望她归来,医治他无可救药的相思,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奖赏。
苍清明知故问:“你这是拿萝卜花装当归吧?”
李玄度答:“绝对保真,大师姐种的,我来时用真力催开花的。”
竹篱笆外,蹲着的四人一狐中,有人气得要冲进去揍人。
“怪不得他前几日问我的小苗圃里哪株是当归!还夸我种得好,我就说这小子什么时候会讲好话!”
白榆捂住她的嘴,“师姐,关键时刻,不可冲动!”
祝宸宁牢牢拽住她的手,“自家师弟,忍忍,反正当归是根入药,不碍事!”
院中,李玄度又说:“摘得太急没注意力道,连根拔起了。”
苍清问:“那根呢?”
李玄度答:“来得也着急,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