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泥,嫌脏顺手丢了。”
“你回去要挨揍了。”苍清点着头,视线落在竹篱笆上,却迟迟不接花,双脚又轻轻踢起泉水来。
李玄度可没心思管挨不挨揍,只问:“阿清,可否归来治我心疾?”
见她仍是不接,甚至连答都不答了,那一如既往地冷淡叫李玄度心下难安。
他强硬地将花枝塞进她手里,拥她入怀,唇间相触,她没有推开他。
一番抵齿缠绵,泉边热气氤氲,二人均是面颊绯色。
苍清忽而转身跨坐到他腿上,带起的水珠打湿二人的衣袍,瞬间洇开去,温热湿滑,无人在意。
她的手从他的喉结抚到前胸,又一下将他往后推,李玄度被推得猝不及防,身子后仰,双手撑在石板上。
泉水淙淙,他心慌意乱,“大师兄和我说了,关于师叔的卦象,嗯……童子身的事。”
苍清欺身凑近他的唇,却不亲上去,轻声问道:“你不会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吧?”
他看着她肯定地点头,一双澄澈的眼,真叫人心动。
险叫她看怔神,苍清转开眼,轻笑,“别自作多情了。”
李玄度忙道:“姻缘红绳不会骗人,你也说了我们是两情相悦,早该成婚的,我们是夫妻。”
二人的唇离得只差分毫就能亲上。
“你说我是你的妻子?”
“是。”
“所以殿下要自荐枕席?”
“是。”李玄度轻应,“求阿清取了我的道印。”
苍清又轻笑一声,朱唇在他唇畔流连,欲吻不吻,在他主动亲上来时,用力将他往后一推。
“可我看不上你。”
利落地从他腿上翻身坐到石板上,冷下脸说道:“本仙看不上杀妻证道之人。”
苍清将手中的当归花扔在他身上,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么几句话,一朵随手摘得的花,就这么轻飘飘原谅你?”
她绯色的脸颊如今瞧着,已不知是被泉水热气熏红,还是因内心怨愤气红。 w?a?n?g?阯?发?B?u?页?ì????????ē?n?2???2????????o??
“别人我都可以原谅,唯独你不行,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,你最叫我失望。”
李玄度被她一推,索性躺倒在石板上,暗影罩在他身上,将他半个身子融进黑影里,瞧不清他黯淡眸色中的情绪,只见到他绷紧的唇,与握紧的拳。
苍清语气冷漠,“李玄度,你的妻子早就死在你那一剑之下,灰飞烟灭了。”
她站起身刚抬步,脚腕叫人握住,李玄度从地上坐起来,往她手心中塞来一柄小剑。
“如果你铁了心要走,我不拦你。”他伸长脖子迎上月魄小剑,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她,“将我带走。”
剑锋划开了他如玉的脖颈,无暇美玉染上红痕,“这条命还你。”
他用力往前撞,头一撇,欲要自绝。
苍清比他快一步,撤掉小剑,“你疯了?!”
“我没疯!是我欠你的。如果不是你早做了谋算,你早就死在那一剑之下,你将眼识赠我,化出仙家法相救我,而我却将你忘了,将红绳丢了,如今又想用一朵花就求得你的原谅,你说得对,你凭什么原谅我,你有权不原谅我。”
李玄度缓缓从地上爬起身,“可我不愿看你嫁给他人,日日思念成疾,抓心挠肝。”
他握住苍清执小剑的手,朝着自己的心脏送去,速度极快力道十足,不容反抗,“没有你,不如死了。”
苍清收手不及,月魄小剑整个剑锋没入他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