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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王嫔妃、文武百官、皇室宗亲能来的都来了。

各国使臣皆在,按往年惯例骑马射箭,各国均派出武臣参赛。

今年的射箭有些许不同,靶子在池中心的一艘小船上,船上是一只木偶虎,射手需骑马在规定的时间内绕池跑上三圈。

待计时香燃尽或是三圈结束,记池中木虎上的箭数,魁首得赏,赐金银器物、簪花香囊。

以弓箭为官方武器的邢妖司自是当仁不让。

邢妖司主事本来只需参宴,派判官去即可,但江昼偏兼任着判官一职,最主要今年拿下魁首,赏赐的簪花是今春第一支桃花。

他今日没有穿主事的枣红色公裳,穿得是朱色窄袖骑装。

头发用红绸带高高束起,腰系玉跨带,嘴里咬着糖串,参赛前还拿着罗珠的自画像在看。

身侧牛衙内好奇问道:“罗珠小姐虽美,但比不得郡主吧?你看那么久到底在看什么?”

这画从百乐园拿走时是未装裱的,被送到邢妖司时仍然是素宣纸一张。

“看纸看颜料。”江昼眼都不带偏一下,用手指抹了抹画纸,忽而没头没尾问道:“那徐、孙两位郎君死的晚上都落了雪?”

“对。”牛衙内点头,“京中人最爱雪宴,逢雪便设宴。”

参赛的锣鼓声响起。

江昼卷起宣纸扔给他,“你收着画,小爷去夺桃花。”

“哟,主事好大的口气。”牛衙内接下画,调侃道:“可别一支未中丢了邢妖司的脸面,我可不认你这判官啊。”

江昼咬碎糖串,将木签子掷向他,“送你了。”

说完朝赛场边走去。

牛衙内只觉眼前飞过根棍,左右找寻一番,却不知木签子去往了何处。

比赛有专配的马匹和弓箭,马都是精良的宝马,膘肥体壮、性情温顺,光是马身上的配饰就华丽无比,鞍、辔、躞蹀带都镶有金银珠宝,坠着各色彩穗、绦带,若是驰骋起来,必然俊美无双。

江昼分到的这白马瞧着可比他富贵。

他从头至尾将这匹马检查了一遍,又调了弓弦,空拉过几次后牵着马候在一旁,参赛选手十来位,他作为本朝射手,自然被排在最末。

一旁搭起的彩楼就在赛场边点珍池的一艘船上,距离很近,里头丝竹管弦声声。

候场区找个好位置就能瞧见台子,起跑区更是与台子相对,但真跑起来的射场赛区就瞧不见台子了。

他只希望能赶得及回殿廊下的席位看小郡主跳舞,别撞在他比赛期间才好。

可显然并不能如他意,在他前头的射手参赛快结束时,正好撞上小郡主上台跳舞。

郡主进彩楼前路过他,还冲他喊了句:“江主事的红发带吉利,排最末也当拔得头筹。”

江昼又看楞了,她还未脱斗篷,一张小脸裹在厚斗篷的毛围边里,今日的妆容没有斜红,画得是珍珠妆。

对他笑时,用两颗珍珠点的面靥似酒窝,甜得叫他心头一颤,他也想回一句“郡主美若天仙,貌似菩萨”。

但旁人众多,他不想给她找事,不然明日的御史台又得浪费一道折子。

牵着马稍稍换了个位置目不转睛看向台子,旁边的内侍提醒道:“江主事再靠边,就该掉进池子了。”

连他手中牵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