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宸安忙扶住她,关切问道:“如何?可有不适?”
“没事。”白榆重新站定。
目光从姜晚义身上流转到他身后的金照铃,语含讥讽,“真是配合默契。”
他明知是谁推的,却一言不发。
白榆冷笑着从他手中夺回酒碗,一口闷下剩余的酒,随手将酒碗搁在桌上,有些兴味索然,“陆师姐拦着吧,我去看看清清。”
陆宸安劝阻不及,眼看着白榆撞了后腰又喝了酒,气得瞪姜晚义。
往白榆搁下的酒碗里重新倒上一碗递过去,怒气冲冲道:“喝!”
“冲一冲你那被猪油蒙了的心。”
姜晚义瞧着离去的那道红色身影,心思不在酒碗上,接下碗胡乱灌进口中,眼神微动,这酒……
怎么是甜的?
回神仔细往碗底看去,底下还留着颗粒残渣,是砂糖啊……
李玄度走到他身边,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金照铃,说道:“十哥今日的心思到底在何处?可还能替我护好轿?”
姜晚义不答,只一碗碗接下陆宸安递来的酒,碗底砂糖融干净后,这酒只余苦涩,喝得他直皱眉。
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嗜酒如命、两鬓斑白的男人。
似乎体会到了一些他的心情。
等酒坛见底,祝宸宁晃了晃手中只盛过一盏的酒碗,暗自感动,师妹对他真好。
陆宸安不知大师兄的自我感动,只恶狠狠看着姜晚义,“今日暂且饶过你。”
也转身走回了客房。
不多时新娘终于在白榆和陆宸安二人陪同下,顶着绛纱盖巾走出来。
李玄度的眼落在一身销金绛色盛装的苍清身上,便再移转不开。
顿时心花怒放,眼里再瞧不见其他。
视线穿过薄透的绛色盖巾,她杏面桃腮,半垂着眼。
视线下移,又见她唇点娇红,如珠如樱,心下发痒,迫不及待想尝尝这颗娇软欲滴的樱桃。
不出意外,他今夜就能吻她千遍万遍。
许是注意到他直白炽热的眼神,她微微抬眸,二人目光相撞。
她对他弯起眼。
明眸善睐,顾盼生辉。
李玄度脚步不由往前凑。
媒人适时拦住他,笑道:“新郎官莫急,自去前头骑马引路吧。”
他只能看着新娘被扶进装点满鲜花的喜轿中,也转身上马,在一声一声的吉祥颂词中,骑着白马同风,引着花轿行在队首。
路上他频频回首,礼未成,心下焦灼难安。
另外四人都行在轿旁,姜晚义还破例重新拿上了夜影刀,苍清的货郎包背在白榆身上。
照理是不会有事的。
可今日,不同寻常。
喜乐吹吹打打,和着炮仗声、吵要喜钱声,哄哄闹闹一路向前,媒人说着吉祥话往路边撒糖果、小钱物。
好不热闹。
离新宅越发近,李玄度的心揪得更紧。
又转过一个街口,撞见一行舞狮队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