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师兄这性子和小师弟不一样,他似乎根本不会醋,从前也有郎君给她写情诗,师兄还各个点评了。
真有面对心上人同别人走得近了,不会生出占有欲的?瞧瞧小师弟对小师妹的偏爱和醋劲,再瞧瞧晚义对郡主,会不会是师兄其实也没这么喜欢她?
应该是吧,要不然他怎么就是不愿记起十年前,那个夏夜的事?
想来君子作风要比她更重要些。
算了,如此作罢,日后能相伴到老就够了。
想着想着思绪又飘远。
坐在她对面的木有枝忽而问道:“见陆娘子配剑,想来精于剑术?”
陆宸安回神,尴尬笑道:“那倒没有,就是喜欢而已。”
“你这把剑很漂亮。”木有枝拿过桌上的茶壶倒茶。
“这把剑叫观澜,我师兄送我的,本来还有一把飞虹剑,也是他送的,可惜路上毁了。”
“你师兄,那位祝郎君?”他将茶递给她。
陆宸安接过杯盏,点头。
“你常提起你的师妹和师兄弟,想来感情一定很好。”
“那是当然,我们几个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以后老了也是要相伴的。”陆宸安说起来,脸上不由自主带上笑意,眸色熠熠。
便如祝宸宁说得那般,九分好颜色更添三分。
晃了木有枝的眼。
隔间里一时安静无声,直到陆宸安问道:“听闻邢妖司也有件宝物?可以辩世间妖邪?”
木有枝点头,眼神带上些探究,“陆娘子有兴趣?”
陆宸安直言不讳,“对啊,世人大都对宝物有兴趣,我的宝剑也是我的宝物。”想到她的飞虹剑,又道:“但无论什么宝物都比不得人命重要。”
说得很坦然,木有枝反便也直言,“那宝物唤作鲛人瞳,在邢妖司许多年了,如今就在我手中,确实可以辩出世间妖邪。”
“那它是什么摸样?”陆宸安问。
木有枝笑道:“什么模样不能告诉陆娘子,只说物如其名,这本是鲛人一族的宝物。”
“鲛人?能滴泪成珠的鲛人?难道是他们的眼睛?”
不等答,楼下角斗场中放过了礼炮,第一批决斗的妖兽被从二楼扔进场中。
有些人形有些妖形,各个脚上都戴着铜环,铜环前方虚空处投射有数字,应当是邢妖司控制妖兽的手段,也方便观众认妖。
角斗场中设有结界,听不见外头观席的声音。
但观席处却能通过这楼里特殊的机关构造,听见场中的声音,无论是说话声,还是打斗声都是清晰无比。
今年的斗兽一共五场,每场十活一。
五位活下来的妖兽,还得最后决出胜者。
这样依旧不够,五十位妖兽中唯一活下来的这个,得和降妖卫打一场,赢则活。
今年负责打斗的降妖卫,便是判官木有枝。
陆宸安虽是道士但医者仁心,无论决斗的是人是妖,都不太愿意看这种残忍血腥的场面。
她指着一楼角斗场里,一个铜环号数为八的总角之年小妖问道:“木郎君,他才那么小,能做什么恶?为何也将他抓来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