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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?”

木有枝朝角斗场里随意瞟了一眼,“陆娘子莫被他的表象骗了,他就是鲛人族的。”

“可不都说鲛人纯良无害,只会流泪?”

“陆娘子又错了,鲛人歌喉动人,说话间轻松便能蛊惑人心,他们还擅织,平日织出的鲛绡白如雪,可御水。”

“但当泪哭尽时,他们会以血为线,织出血绡,色如红玉,被血绡缚住的生物无有逃脱的,除非鲛人亲自收回,不过以血织绡风险很大相当于拿命赌命,所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
“你信不信这一场活下来的必然是这小鲛人。”

木有枝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自信,似乎从前已见过相似的场景。

陆宸安惊讶之余,目光不自觉往角斗场看去,场中已经开打,先时还好,不过是互相试探,各家术法极为耀眼,楼内亮如白昼。

那总角小妖瑟缩着躲在角落中,倒是极为容易叫人忽略。

想起有一年师父带他们去南海,她和师兄遇见过一只男性鲛人。

鲛绡价值百金,鲛人贪恋尘世,被歹人所获被迫落珠织绡,他们救下他,替他医了伤放回海中,他躲在礁石后唱歌致谢,歌声确实很好听。

鲛人报恩临走前,还送了她一颗极其罕见的红色珍珠,这颗珍珠如今便镶在观澜剑的手柄上。

似乎也确实提到过血绡,以血为线若不织成绡,便还有一个功效,可惜记忆久远,实在是记不清了。

“陆娘子怎么又在发愣?”木有枝瞧着她笑道:“是想到什么了?”

听见喊声陆宸安转过头瞧他,忽而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,似乎此情此景,在何时何地已经发生过一次。

木有枝也是这样看着她,温柔地对她说:你想到什么了?

她便伸手去摸他的脸,同他说:木郎,我可以不去吗?

闯入脑中的画面,让陆宸安不由自主地倾身,去触碰木有枝的脸,后者竟也不躲,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

“木郎君,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?”

“陆娘子也这般认为?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面善。”

她的手碰到他的脸,一瞬间像触电般,二人同时打了个激灵。

这一激灵没叫陆宸安想起二人间是否是旧相识,倒是叫她想起,以血成线若不织成绡,便是鲛丝。

“我知道了!”陆宸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,“我知道木郎君的病因了。”

“是什么?”木有枝稍侧着头看她,却被她这般明媚的情状吸引,沦陷在她的双眸中,她眼里醉人的光,似乎穿过时光带他回到了忆不起的从前。

忍不住想靠近。

他站起身朝她走去,而她也正好站起来走向他,神采飞扬。

“木郎君,扣住你记忆的是鲛丝啊!”

鲛丝只有以血为线的那只鲛人才能解。

“你可记得得罪了哪只鲛人?竟让他以命相缚也不让你记起?”

木有枝的脚步顿住,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,可头疼得厉害,疼得他不能自已。

满心的悲伤涌出来填满他的胸腔。

“真可惜。”陆宸安抬手指他的脑袋,“这样的话我是解不了了,若是我能解,我定然抽掉你脑中的鲛丝。”

就在这时,她与木有枝额间相触的指尖,萦绕上细细红丝,朱红色鲛丝从他的额间溢出来,缠上她的手。

吓得陆宸安忙收回手,手指虽脱离了木有枝的额头,红丝却依旧不断,连在二人中间。

眼见着木有枝眼神起了变化,眸色闪烁,重新跌坐回椅上,直到红丝落满地不再相连,他依旧没动。

良久才道:“我想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