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义手里攥着小衣,望着小剑,一时发愣。
“姜爷是想将我的小衣拿回去吗?”白榆坐在镜前梳妆,透过铜镜与他对望,眼若秋水。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姜晚义回了神,手上小衣仿若突然变作火焰,烫得烧手。
他昨夜亲手解的吧?他怎么能这么大胆!!!
小衣上还残留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味道,桃花浓烈甘甜的气味引人无限遐思。
郡主的衣服都只穿一次,这小衣大概率也一样?
姜晚义觉得自己疯了,竟问了句:“能拿吗?”
白榆垂眸轻笑了一声,“拿去吧,你以后用得到。”
姜晚义:“……”
这意思是没有下回了?
所以郡主是对他不满意?
懊丧之情溢满心头,为什么昨晚不节制一些!!!
姜晚义偷觑铜镜。
铜镜暗黄,看不出她真实的脸色。
白榆捕捉到了他的视线,微微扬唇,“但其实……贴身之物,不止穿一次。”
后补上的这一句,叫少年的脸红得能滴血,再顾不上枕下的小剑。
只当小娘子胆小用来防身的,匕首回鞘重新塞回枕头底下。
姜晚义自觉无脸再待下去,将小衣折叠塞进怀里,回身寻自己的刀。
夜影刀已不在地上,而是在桌上放着。
他拿过刀,对着坐在镜前梳妆的人,轻声道了句:“走了。”
白榆喊住他,“过来,替本郡主描眉。”
“我不会。”脚步却顿住,姜晚义勉力静下心绪,又乖乖地转回身往她身前凑。
郡主嗔他,“不是在幻境中扮了五年李淮吗?还没学会?”
幻境中的动作是设计好的,那时能画是因为李淮能画,但他姜晚义是真不会,抖着手替心上人画完后。
小郡主瞧着镜中的自己,深深蹙起两道粗粗的眉,“真丑!竟真的不会,我母亲有位伴侍,会画各式眉形,还会挽各式发髻,他自己扮起女郎来,都叫人男女莫辨!哎?看来还是得像母亲般多找……”
“我可以学!”姜晚义急急出声,又蹲下身去,一脸认真地平视着坐在凳上的白榆。
“会描眉的身体一定没我好,会做菜的定然没有我俊,我打架很厉害,也能替你去办事,最主要也不是人人都五尺八,郡主别再找旁人了……”
他就差说一句,求你了。
他怕他真的会忍不住动手杀了这些个旁人,永绝后患。
白榆看着他恳切地表情,“扑哧”笑出声,“身体太好,如今瞧着也是件麻烦事,没轻没重的……”
“我下次注意。”姜晚义有些窘,看到她颈下深深浅浅的红痕,都是出自他手,垂下头不敢瞧她,“我是说……若还有下回的话,一定以郡主为先。”
垂头瞧见她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,连罗袜都未穿。
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刀,扯出手腕上从月老殿求来的红绳,施术化为两段,握住她的脚踝,轻轻抬起放在他膝上。
白榆自然是知道这姻缘红绳意味着什么的。
她没有收回脚,也未阻止。
心还止不住的“砰砰”跳。
瞧着姜晚义取出枚铜钱,串在其中一段红绳上,上头刻着“长平”二字,是从未听过的年号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不值当的小玩意儿,保郡主平安。”
姜晚义将带着铜钱的红绳,系在她的脚腕处,红绳衬得她本就洁白莹润的皮肤更加白皙。
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。
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