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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刚刚就解了,姜晚义轻轻一扯,小衣落入他掌中,又被他塞进枕下。

他伏低身,在雪白处印下朵朵桃花瓣。

桃花日后也会同旁人这般吗?

想到郡主其他的伴侍,想到她未来的郡马,人就燥起来。

姜晚义突然不想再与别人分享这朵桃花,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,将觊觎桃花之人全部斩于刀下。

他生性恶劣,只在她这里才有所收敛,不自觉横冲直撞起来。

他能控制身上铜钱的声音,却实在控制不了木头轻摇的吱呀声。

穆白榆蹙着眉,轻轻推他:“我是在那本破书上学的,小姜先别醋,头回受不住。”

一句话叫没经验的少年郎放缓了动作,却仍旧醋得发狂,不肯停歇,“那不是还有郡马爷等着吗?”

她说:“以后大概没有郡马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郡主或许是在哄他,但姜晚义仍是抑制不住地弯起眉眼。

轻轻在白榆耳畔唤了声:“小榆……”

“我的。”

几番起落,白榆眉眼舒展开,身体也终于松弛下来,渐渐有了轻声嘤咛。

不过片刻,绷紧了脚趾。

人间四月桃花已尽,少年心头春色依旧。

只道是姜郎钓鱼,愿者上钩,谁是鱼?他是鱼。

榆钓姜郎。

-

一觉醒来天已大亮。

这是姜晚义自有记忆以来,睡得最沉的一次,竟连身侧人何时起得也不知。

这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,梦中丢了命也未可知,从前是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的。

但大概真的是因为几日未休息好,太累,或是小郡主实在太甜,吃多了糖人就犯困。

昨夜的事犹像在梦中,美妙的不真实,后来又发生了什么?

似乎他还是失了控,被小郡主打了一拳,骂道:“滚下去,本郡主乏了。”

他听了吗?

好像没有。

要不然怎么记得,她后头又会红着眼骂他:“天杀的小家贼,竟以下犯上!本郡主要上呈官家灭了你九族。”

她的额发都被汗水浸透,他依然未停,只说:“我没有九族,我只有你,郡主要灭自己吗?”

她却叹了气,抬手环住他,轻抚他肩背上的刀剑伤痕,很轻地说了句什么,没听清。

从前克制太深,情绪反扑的也就越厉害,笑吟吟的观音相,不小心就暴露出阎罗面。

稍有机会,爱意和占有欲,便如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。

但眼下人清醒后,想到自己昨夜的张狂行为,只觉无颜面对小郡主。

那也是她的头回吧?

姜晚义开始担心自己技术不行,又这般肆无忌惮,没让她留下好印象,万一叫她讨厌了。

是不是就再没有下次了?

他坐起身,去拿衣服,一套青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,昨夜那件系带断了,衣服应是她新备的。

青衫上还有一段崭新的束发红绸。

他从不用这么艳的颜色。

红绸被握进掌心,姜晚义犹豫片刻,默默穿好衣服,拿红绸随手扎了头发,又将团得一塌糊涂的脏污被褥收拾换新。

从枕下摸出了粉色的小衣,以及一把出鞘的玉柄小剑。

她这是要杀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