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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突围,还出了事?

回来的路上,许参军见有吐蕃散兵在欺辱一位镇上的小娘子,许参军想到年纪相仿的妹妹,不忍见其死。

不曾想这小娘子是吐蕃细作,在许参军上前询问时,用藏刀一刀扎进了他的心脏。

这么小的年纪这么狠的手。

许参军闭眼前嘴里念的还是自己妹妹的名字。

苍清听到这个消息脸一下刷白,脑中也是空白一片,不知该如何动作,愣在原地足有片刻她突然上手抢马。

“我要去找他!”

秋荷死命拉住她,但秋荷并不知她力气大,一时不防被甩开去,最后还是都护出手帮着才拦住了。

也还好是细作年纪小,力道不够没有直接要命,只是血流的太多,眼下依旧是生死未知。

苍清终于如常所愿进了军营,却并非按她原先所想,扮作许时归的卫兵进来的。

而是在都护的特许下进来的。

小师兄被急救的这段时间,苍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,只愣愣地看着一盆盆血水往帐外送,血淋淋的比黄沙尽头的红日还要刺眼。

映进眼里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等她见到躺在军帐里脸色惨白的人时,一股无力感从心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,叫她难受的直不起腰来。

她真的很恼许时归,她小师兄的命可系在他身上啊。

她拉着他紧握成拳的手,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,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得越来越慢,连带着阻滞了她的呼吸。

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手动了动,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,露出里面一长段鲜红的绸带。

他醒来后看见她,毫无血色的嘴唇张合,说得第一句话竟是:“阿兄给你寻来了新的发带。”

苍清怔怔望着他手中红绸,想笑却笑不出来,想哭又不知道是在哭谁。

脑中疯狂的来回着几句话。

阿兄我错了。

我不该药你的马,你不要有事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

你别丢下我一个人。

阿兄说过要带我回长安的。

这些话苍清差点脱口而出,但她忍着一句也没说,她猜原主药量用少了,出城后马才出状况。

可开口的时候竟也是哭腔,“你是傻子吗?”

秋荷不过随口提了句许时茴嫌弃妆匣空空,这个好哥哥就记在了心里。

“小阿妹怎么又哭了。”

他说话时那么虚弱,声音也是那么轻,好像下一秒生命就会跟着消逝。

苍清一抹自己的脸,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。

她担忧的是小师兄李玄度,许时茴担心的却是阿兄许时归,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许时茴关心兄长的强烈心意。

看着眼前人的脸,苍清到底说不出那句:我不是你阿妹,不稀罕你的红绸。

这是来这个世界的第几日了?吃了几碗粟米饭了?

许时归依旧住在营中的帐子里,但已能走动。

苍清也因此顺利有了进出军营的权利,她将每一个士兵都认得仔细,她要找出谁是氺禄。

她会找他们说话,和他们一起吃饭,帮着种地,还会替军医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