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你什么事?难道你想嫁我?”李玄度的心情似乎不大好,语气还挺冲。
想必官家并没有直接同意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白榆转了个弯,故意逗他,“不过娶你倒可以考虑。”
“啊?”李玄度奇怪地瞧她一眼,回道:“天还没黑,别急着做梦。”
白榆无视他的嘲讽,“你一个不得宠的皇子,我只要同官家说平国公府需要继承人,他为了安抚我爹旧部那些武将,也要装一装,那么多儿子少你一个无所谓的,不然也不能将你扔在观中这么久,需要你了才叫你回来。”
她顿了顿,“是为了寻玉京对吧?”
李玄度闻言冷下脸,瞧着她,“终于说到点上了?这才是郡主寻我来的目的?”
见他这般,白榆干笑两声:“这茶水都凉了你不喝?”
“你的茶,我如今不敢喝。”
“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?好歹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,这点信任都没有吗?”白榆从他手中拿过杯子,将茶水一饮而尽,“你瞧,没毒。”
“郡主若无其他事,我就走了。”说罢李玄度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白榆出声将他叫住,“琞殿下可知我当日为何会去信州吗?”
李玄度果然停住脚步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
“我是去寻你的,官家突然赐婚,我好奇我未来的夫婿到底什么模样,若是奇丑无比,我一定抵死不从,你虽然没我生得好看,但也不赖。”
白榆半真半假的胡说八道一通,重新转入正题,“可惜我寻到你时,你身边已经有其他人,你喜欢苍清是吧?”
“说完了?”李玄度眸色暗沉,失了耐心再次欲走。
白榆扬声问道:“赵玄,你听过情人蛊吗?”
“黔东南的秘术?”李玄度回转身来看向她。
白榆很满意他的配合,又笑起来,她真的很漂亮,笑容明媚张扬,如晚间闪烁繁星。
“无论琞殿下心意如何,只要被种上情人蛊,你便只能受我摆布,只爱我一人。”
可惜眼前的人是个不解风情的臭道士,瞧着她的眼里,只有警惕之色,还带着点……看傻子的眼神。
“区区情人蛊就想让我替你卖命?”
李玄度冷笑,“它能控制我的思想,控制我的行为,但它无法控制我的心,但凡我还有一丝心念,我便会自绝于郡主面前。”
“你死也不愿?”
“本道长宁死不受人摆布。”
“是不愿受人摆布,还是不愿做负心汉?”
“都不愿。”
“说得好听,情人蛊无色无味,你以为没有喝茶水就能躲过吗?”
白榆手一翻,掌中茶盏落地,碎瓷、茶水溅了一地。
“你接手时它就已经种在你身上,如今我只要催动母蛊,你便只能是我的人,任我摆布。”
李玄度神色瞬变,未再多做思考,抬手掐诀点向额间。
说过要自绝,竟真要自绝。
“住手!”白榆忙去拉李玄度的手臂,但也只勉强将他的手拉偏了一些,剑指堪堪擦过额角,李玄度立马从口中吐出来一口鲜血。
“你疯了吗!来真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