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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贴切。

余光看见边雪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“你……结……吗?”

陆听没读出来,边雪饱满的唇珠太碍事了。

“喂。”

这一声陆听读懂了,他侧了侧头,在工装裤里摸索。

边雪的耐心耗尽,手腕还疼着,陆听刚才那一下用了全力。此时此刻,他无比认同云磊的话。

“对不起,我不该私自进来,”边雪说,“我刚敲过门,还叫了你的名字。”

陆听没有反应,甚至不看他的眼睛。

老盯着别人的嘴干什么?

边雪抿了下唇,虽说有一点后悔,但来都来了,至少得把话说完。

于是他问:“你可以和我结婚吗?”

陆听缓慢转动眼珠,边雪发现他是内双,挺好看,就是显得很凶。

到现在为止,他没说过任何一句话。

陆听在身上找什么东西,几秒后拿出一个手机,没装壳,屏幕上有条裂缝。他打了字,把手机递过来。边雪接过,低头一看。

嗡的一声,木刻刀的余音仿佛还在继续。

手机备忘录里写着。

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。

边雪捏紧手机,一不小心,删掉了备忘录里的字。

听不见?

啊。

听力……障碍?

天太冷了,冻得边雪的脸一阵阵发烫,冻得他的眉毛舒展开,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。

手腕不疼了,腿和肩膀也没了知觉,职业病被陆听短短一句话根除。

边雪不敢看陆听的脸,快速打字。

“你好,你可以和我结婚吗?”

陆听看了眼屏幕又看向边雪,难以置信,再次确认。他摁了数次退后键,清晰地看见边雪的打字痕迹。

没有错字,没有删减,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。

你、可以、和我、结婚、吗?

边雪站在陆听跟前,这感觉比一个月前站在大老板的办公室里还煎熬。

他给陆听贴上“没礼貌”的标签,就没想过人只是听不见。

太冒犯了。

陈列的木材和形状各异的半成品,成了目睹他罪行的无声证人。

陆听反复指向自己的耳朵,确认边雪看见了,再次把手机递来。

上面写着:“我听不见- -”

边雪只想赶紧结束对话,连忙低头打字。

陆听走到柜子前,拿出一个白色的方形塑料盒,摩挲盖子的橡胶密封圈,从中取出一只助听器。

他给右耳戴上,将手伸向边雪,掌心朝下盖住手机。

边雪只来得及看见一只附着青筋的手,下巴被这只手碰了碰,轻轻地,将他的脸往上抬。

这在成年人的社交礼仪中并不常见。

边雪倏地抬眼,很想说点什么,被陆听的动作打断。

“什么?”边雪看着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