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挠头,讪讪地退出了后厨,“我就开一玩笑,老板您慢用?,我忽然想?起来我二舅妈的三表姑的小姨子的亲姐姐的外?婆家的狗要接生我先走了……”
江黎闷头吃饭。
他也不知道他这?是怎么了,刚刚莫名就是不想?让许暮辛苦做好的饭让别人吃到?。
应该是头一次受伤有人这?样照顾,不知不觉就变矫情了。
一起吃过早饭之后,江黎轻车熟路地坐上?许暮的副驾。
车里依旧是那副黑白灰三色,性冷淡的样子。
江黎想?了想?,刚好看到?今天穿的衣服上?,肩膀挂着彩条的装饰。
江黎从肩上?将彩条摘下来,扣在了后视镜背面,彩条就刚好从上?面垂落下来,悬挂在前窗玻璃的那一片空间,随着车子转弯、起步或刹车的动作,摇摇晃晃,像是黑白灰三色单调世界里的一束彩虹。
“怎么样?”江黎伸出爪子拨弄了一下彩条,偏头看向许暮:“好看吧?”
许暮看了一眼江黎那股骄傲的劲头儿,眼底划过这?抹彩色的笑意:“好看。”
“我看到?你把那面锦旗挂在吧台正后面的墙上?了。”许暮说?,“你不是说?,黑街的人都对?钦天监充满敌意么?挂上?那面锦旗,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?”
“想?挂就挂了。”江黎说?。
想?了想?,总觉得自己输了一局,于是随便找了个理?由:“我现在都明面上?给钦天监卖命了——啧,换作之前我会直接让那老东西?滚——既然做了特邀顾问,那挂上?这?个锦旗,也显得有迹可循,不那么突兀。”
“这?样啊。”许暮应了一声。
许暮忽然开口:“能问问原因么?”
“什么?”江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“为什么会答应来做卧底。”许暮说?。
江黎眨了眨眼,瞬间理?解了许暮的意思,他弯了弯眉眼,对?着许暮眨眨眼,说?:“你猜?”
许暮:“……”
“宝贝儿~当然是为了接近你呀~”江黎的声音像是浸了蜜糖一般甜,语气轻佻流连,神色好整以暇。
许暮:“……”
又开始了,每次江黎用?这?种语气说?话,都是在整人。
沉默了一会儿后,许暮还想?说?什么,余光瞥见江黎歪过头去,将脑袋倚在头枕上?,微微合拢双眼,也许是在休息,许暮就没再说?话。
车子很快开到?了钦查处,江黎在车子停稳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。
“醒了?”许暮看见,说?,“刚好,我们到?了。”
江黎说?:“没睡着,在闭目养神。”
到?换衣间换好制服后,进了办公室,许暮从办公桌上?整理?出今天的文?件,看着江黎懒洋洋地窝进软椅中,走过去,将一份文?件递到?江黎手里。
“今天是审判日,九点会有审判庭的人来交接,我们负责将拐卖案的凶手押送到?审判台。”许暮说?,“我负责监督整个流程的顺利进行?,估计得在那边待上?一晚,并全程监督第?二天行?刑。上?次你答应做我的助手……”
许暮的声音一顿,有些担忧地看着江黎:“你的身体,行?吗?”
江黎甩了一下手中的文?件,将其展开,一目十行?扫过,挑眉看向许暮,将字句咀嚼得缓慢且暧昧:“哈,我行?不行?,你不知道?”
许暮脸色黑了一点:“……跟你说?正经的呢。”
江黎就无辜地将文件往桌上一扔,然后一摊手:“我也在说?正经的呀,你知道的,亲爱的,我伤口的愈合速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