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许暮看见江黎终于答应,松了一口?气,“不反悔。”
许暮从桌上拿起那碗粥,手?指贴在碗壁上,感受温度正合适,递给江黎:“尝尝?”
江黎接过?,喝了一口?。
唰!
那双狐狸眼又?亮了。
瞪圆了,闪闪发?光的。
好喝!
好好喝!
靠,大?钦查官怎么这么会做饭?
这时候许暮刚好用筷子夹来一块南瓜,江黎想都没想,偏头凑过?去,就着许暮的手?,将那块南瓜嗷呜一身叼进口?中。
甜甜的,好吃。
然后江黎又?低头喝了一大?口?粥。
随着他的动作,及肩的长发?从脑后滑落下?来,就要掉到碗里,许暮眼疾手?快地捉住,将江黎的头发?拢起来,摘下?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套在自己手?腕上的发?绳,将江黎的头发?扎起来。
江黎任由许暮摆弄他的头发?。
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而他现在,要——吃——饭——
真?是的,大?钦查官怎么能做到长相身材完美符合他的胃口?,做的饭菜也完美符合他的胃口?,啊,对?,甚至做的时候也很合拍。
他好像真?有点离不开许暮了。
江黎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,手?上的动作却飞快,将许暮带来的盒饭全部一扫而空,吃完后舔舔嘴唇,意犹未尽地看着已经空空如?也的饭盒。
“今晚我回家做饭,你要不要来?”许暮将桌上的饭盒收拾好,问。
江黎可耻地又?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还是摇摇头:“我今晚回酒馆。”
“好。”许暮没有强求,只是说,“别喝酒,对?伤口?愈合不好。”
江黎也许是吃饱喝足被伺候得舒服了,窝在软椅上,第一次没有反骨,只是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竟意外地乖巧。
许暮从衣服口?袋里取出伤药,说:“你没带药,去医务室可能会留下?隐患,我从家里拿了一些药过?来,我来帮你吧,更方便一些。”
江黎没吭声。
许暮感觉自己已经逐渐摸清了江黎的想法。
语气没那么尖锐的,就是有转圜的余地。只要是没立刻反驳的,就算是同意了,直接上手?就行。
许暮走到江黎面前,将伤药摆好,弯下腰开始解开江黎的扣子,然后一层一层拆开纱布。
虽然早已有心?里准备,但是在看到贯穿的枪伤,和开膛手术取出子弹留下的狰狞伤痕时,许暮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地痛。
这还是身体细胞修复功能远超常人的结果。
江黎得有多疼啊,究竟是怎样的毅力,才能让他面不改色地坐在这里,谈笑风生,毫不在意?
许暮许暮拿起药水浸湿医疗清洁布,轻轻地擦拭江黎伤口?周围的皮肤和血肉,先来消毒,然后再用棉签轻轻涂上一层药。
江黎没动,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许暮的动作。
男人的手?掌手?指都是温热的,隔着清洁布,江黎能感受到许暮手?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,还有手?指尖,也许是因为?小心?和在意,传来细微颤抖的痕迹。
后来棉签上沾的药水是微凉的,带着轻微刺痛的感觉。
虽然江黎依旧觉得,被看到伤势、被触碰伤口?,让别人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