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应有之义,必要的手段。
北军必须要有自己的心腹才行,否则的话,鬼知道他们私底下会怎麽想。
「最好是将北军分成多部,分别驻守的好。」
刘进提醒道。
「不错。」
刘据点头,具体的事就不用他去过问了。
交给手下的门客便是。
注视着北军将士开出大营那一刻。
刘进与刘据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松了一口气。
「进儿,没想到你竟然……。」
刘据眼神很是复杂,他觉得自己的好大儿,似乎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「阿父。」
「走吧,随大军一起回去。」
刘进咧嘴一笑,把皇后印玺收了起来。
印玺没多重,但它却有着泰山一般的重量。
「好。」
两人同乘一车,随北军将士行动返回。
刘据不时的看向行进的精锐甲士,很是安心。
有了北军,他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一想到当今。
刘据心头就是一沉。
「进儿,你大父并没有驾崩。」
刘据如是说道。
这个消息是在两个时辰前得到的。
因为他派人去调长水校尉,被皇帝特使给截杀了。
这说明什麽,不言而喻。
「这重要吗?」
刘进反问道。
刘据顿时语塞,似乎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了。
「阿父,我们现在没有退路可走。」
「你说大父病重,生死未卜,这就是给其他人留有选择犹豫的馀地。」
刘进毫无形象的坐着,漫不经心的说道:「不管大父是不是驾崩,在我们这里必须是驾崩。」
「因为这样,才符合我刚说对北军将士说的。」
「有人隐瞒大父驾崩的消息,秘不发丧,要行扶苏之事。」
他很清楚,小猪根本没死。
但小猪又必须在太子集团的口中是驾崩了。
要是按照太子老爹的口号来,那只能说可以提前打出GG了。
既然起兵,那就要塑造出自己正统唯一的政治地位来。
如此才能说动更多人加入进来。
你自己要是还犹犹豫豫,说话还有馀地。
谁会跟你?
谁没有顾虑啊。
连你自己都说病重,只是猜测生死未卜,我要是跟着你起兵,那不是造反了啊?
皇帝是老了。
但老了的皇帝,不照样是虎威犹存的皇帝吗?
刘据再次沉默,片刻后他又道:「你为何要杀死任安?」
「他是北军护军使,当着那麽多将校杀死,只怕有人心头不安……。」
「他当时都要……。」
刘进摆手,道:「打住。」
「阿父,你觉得任安会听你的话?」
刘据想到任安的反应,不太自信,道:「他是舅舅一手提拔的底层将领,应该会听吧。」
「嗤!」
刘进不由一笑,道:「其实这都不重要。」
「重要的是,北军不能有护军使,也就是说北军不能有一个绝对的主将。」
「必须要处于群龙无首,号令无法统一的状况。」
「阿父,这样你才能调动北军。」
任安不管听还是不听。
他都必须要死。
别说原来历史上他接了符节,闭门不出,选择骑墙。
哪怕是这次,刘进带来皇后印玺,任安选择接令。
任安也只有死路一条。
不杀了他,就是一个天大的隐患。
刘据也无法随时调动北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