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军出动,皆是袒露左臂,声势浩大的在长安城行动。
这一状况让长安城的百官大臣,贵族豪门皆是俱惊。
太子竟能调动北军?
这怎麽可能?
太子是怎麽做到的。
无数人带着疑问,就连好多默不吭声,装聋作哑的大臣们,这时候也无法淡定了。
而且,将士们还坦露左臂?
这……。
很快,他们发现,追随太子起兵,武装起来的民夫囚徒,也是坦露左臂。
他们似乎是在高喊什麽。
「为刘氏者左袒!」
什麽?
听到这口号,霎时间,无数人想到了当年的北军,就是在故曲逆献侯,故绛武侯进入北军,喊出这句话,才让北军彻底归心,听从调发,从而肃清诸吕的。
他们很明白,当下喊出这话的含金量与影响力有多恐怖。
「怎麽会这样吗?」
「到底北军发生了什麽事情。」
「北军左袒,那其他军队岂不是……。」
北军左袒。
不论是对老刘家,还是对天下百姓,都明白意味着什麽。
尤其是军队。
北军作为核心禁军力量,他们左袒了。
难道他们还有错吗?
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北军左袒,维护刘氏天下?
「谁给太子出的主意?」
桑弘羊很不淡然了。
他本来是想当缩头乌龟,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,根本不想掺和的。
太子说什麽陛下病重,生死未卜,那叫一个扯淡。
自己能不清楚陛下的好坏?
陛下是在养病,但还没到太子说的那个地步。
只是不想见你太子而已。
完全是太子想多了。
「主人,主人!」
「不好了。」
「外面传言陛下在甘泉宫驾崩。」
听到仆从的话,桑弘羊瞬间瞪大眼睛,露出难以置信之色。
不是。
前几天陛下才给自己下令的。
怎麽可能驾崩。
「荒唐,胡言乱语。」
桑弘羊叱骂道:「你个狗奴,安敢如此大不敬。」
「主人,外面确实是这样说的。」
奴仆急忙解释道:「是北军将士说的,皇长孙当着他们的面宣称……。」
听完奴仆的话。
桑弘羊整个人面色呆滞,失神的软了下来,跪坐在软榻上。
他脑海之中不断的运转着。
「是了是了。」
「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…。」
……
未央宫。
椒房殿。
刘据跪在下方,刘进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,双手撑在地板上,两脚穿着足衣,不断的互相摆弄着。
他吊儿郎当的模样,好不清闲自在。
只不过没有人理会他。
刘据满是紧张与严肃的述说。
太子少傅石德,也是跪坐在一边。
他的身材很是高大魁梧,就算是跪坐,也显得身体挺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