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泣寡妇隘口。
前后两支马队,将克罗斯一行人夹在隘口中间。
克罗斯盯着前方那个乱发如狂的刀疤脸,左手已经悄然覆盖在腰间的左轮枪柄上。
肌肉紧绷,蓄势待发。
他身后的独眼龙和瘦猴也已经面色狰狞地按住了各自的武器。
只有汤普森,已经被吓麻了。
时间,在这一刻被拉扯得无比缓慢。
「老东西。」
芬尼安戏谑的笑容愈发浓烈:「在等你的民兵营到,围剿我?」
「可惜你等不到了,意不意外?」
克罗斯昂起下巴,冷冷扯动嘴角:「杂种,地狱里会有很多人等着我,但你,会比我先到!」
话音未落,他立刻抓向枪柄。
几十年的军旅生涯,让他拔枪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!
就在他刚拔出枪的刹那——
「砰砰砰砰砰砰!」
铅弹的风暴便从隘口的两端同时降临!
顷刻间,克罗斯当场变成花洒。
团团血花在身上炸开。
独眼龙和瘦猴甚至连枪都没能完全拔出,就在弹雨中被打得血肉模糊。
马匹也跟着中弹倒地,将主人的尸体压在身下。
唯独汤普森警长,毫发无损。
他就那麽呆坐在马上,任由温热的鲜血和脑浆溅了满身。
枪声骤停。
隘口内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。
芬尼安跳下马,走到克罗斯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,一把揪住他花白的头发,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划过。
「咔嚓……咔嚓……」
骨骼与筋腱被割断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芬尼安提着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,走到了汤普森的马前。
他将克罗斯的脸怼到汤普森脸前。
「警长先生。」
「我们俩脸上的疤,谁更帅气一些?」
汤普森使劲往后仰着身子,再看一眼那颗还在滴血的头,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。
「是丶是您,阁下,当然是您的更帅气……」
「哈哈哈哈哈!」
芬尼安狂放大笑,沾满鲜血的手在汤普森惨白的脸上重重地拍了拍。
「警长先生,你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。」
听到这句话,汤普森紧绷的神经终于猛地一松,瘫软在马鞍上。
「克罗斯的脑袋,我带走了。」
芬尼安冷冷开口:「回去告诉民兵营的废物,想找回他们少校的脑袋,就来我们爱尔兰人的地盘闯一闯!」
说完,他将克罗斯的人头挂在马鞍上,翻身上马。
「我们走!」
前后两支悍匪队扬长而去。
风,重新在隘口中流动,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血腥。
汤普森盯着那空荡荡的隘口,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。
州长特派员死了。
这下,麻烦大了。
隘口处,几个探头探脑的记者出现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