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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沉沦资讯 徐飞白 3999 字 5小时前

上官阙接过想了想道:“改成压襟吧。”

这种太精细的东西韩临觉得还得是专精的人来做,便交给了指点他编绳的那位姑娘,依据上官阙的提议,年前送来的那枚压襟还配了磨成红豆样子的珊瑚珠,过年戴着,谁见都夸。

屠盛盛携妻女来金陵做客,瞧见客人这般,待人走了,憋着笑跟韩临说:“他们知不知道韩哥你以前戴红豆是什么意思啊?”

自从回了金陵,每逢过年都有许多人要见。别院中夜夜都有酒宴,好在家中空屋多,有人喝醉,便将他们暂且安置下来,待第二天一早请亲眷来接。

年前药铺的事稳定下来,几位管事也将异地的家眷接到金陵来住。其中有一位籍贯在西南,此前曾在金陵待过十年,还爱教这位大公子讲他们那儿的方言,上官阙几乎是他们一家看着长大的。他的夫人这日一早带来些换洗衣裳,见丈夫尚未酒醒,携抱画轴的丫鬟找到上官阙,用西南方言搀着官话给这个孤苦的孩子张落亲事。

介绍了半天,见上官阙始终兴致缺缺,夫人心想果然挑剔,正要问他中意什么样的,门被推开,应声望去,见一高挑青年迈着长腿进屋,递了封信给上官阙,随后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。

打量上下,夫人瞧那清俊的侧脸,想是那位知名的刀圣,暗暗为自己红娘簿的才俊名册又添上一位,回过头来又去指着画像说正事。半晌,她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始终没移开,狐疑地望过去。

见她瞧来,韩临转着杯子笑:“夫人当真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些?”

夫人愣住,一颗心狂跳,不好直言相问,赶快收起画轴拉着丫鬟告辞,着急去推醒自家那口子打听情况。

人走了,韩临走近看信的上官阙,视线扫过信中一点好消息都没有的烂摊子,踹了一脚他坐的凳子:“别笑了。”

上官阙清了清嗓子,揽近他师弟道:“就说该吃顿饭,见一见。你嫌麻烦,硬要推了。”

三月底,新宅几近落成,韩临说这次你真得去一趟了。

娄师父老道,近一年又有韩临监工,家宅整体倒很合眼。春末,满院有秩序的绿意叫人心情很好。建这所宅院,有许多细处要盯,亭台楼阁,水榭回廊,草木山石,韩临花了心思,感情很深,一路上嘴不带停,上官阙对于细枝末节的所有疑惑,他都代娄师傅解答了。

兜兜转转,上官阙走到一株枯树下停住步,仰头去看。

民间有凤栖梧的说法,上官阙出生前,他的祖父母于祖宅中栽了一株梧桐,梧桐活了二十年,在上官阙弱冠前为大火付之一炬。

娄先生问过要不要把枯树移走,韩临让留在了原址,去年春天从远方差人送回来一株紫藤老桩,在信中吩咐栽种到梧桐枯树下。

一年的光阴,藤蔓攀缠到梧桐枯枝间,如今紫藤花正盛,风过时参差摇动,像韩临腰间玉佩的流苏。

依据韩临的意思,宅院较早先的图纸多留了一块种花的花圃,今年尚未播种,只有青绒绒一片草地,其间有风吹来的花种生了根,开出零散的几株野花。

春天的日头下,韩临俯首看花弄影,笑着和上官阙说:“等你有空了,咱们得想想种些什么花。”

年后药铺的事上了正轨,上官阙渐渐放手,春末,经师叔的朋友引荐,韩临与上官阙一道去了江浙,向隐居的前辈请教武学上的烦恼。

较预想的顺利许多,还剩了几天,也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