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阙大多时候不会拒绝韩临的服软,他很清楚,一旦韩临知道没用,便再也不会扮乖示好。
烛火下,那坠子在韩临颈边不住动人心神地摇,折出凌乱斑斓的碎光,上官阙伸手摆正,指腹在当中的鸽血红上摩挲:“嗯,很好看。”
送走傅欢,二人绊着衣裳到床上,上官阙的吻水似的,和下面一样,几乎叫人窒息,从韩临的脸亲到耳骨,又蹭耳垂,顺着亲到那只浓蓝血红的玉石坠子,他去衔咬,蓦地吃了满嘴的甜味,动作都停住。
韩临笑起来,说: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。”
上官阙吐出那坠子:“这究竟是什么?”
这次换韩临去亲他,尝他口中的甜味,待唇齿间那股石榴甜味淡去,韩临道:“我托甜点铺用硬糖做的耳环,是不是很像真的?”
韩临告诉他浓蓝是莓果味,血红是石榴味,问他能尝出来吗,还说做坏了很多次,只有这副耳坠看不出真假,果然骗过了你。
上官阙听后拨弄着有些软化的糖果,眼中笑意很浓。
如此尝着糖缠绵还是头一次,韩临把甜和自己给他,双重的快感叠加,叫人直头昏,上官阙又嗜甜贪心,含弄糖久了不肯吐,便免不得又被拉回当年,有些焦虑地要同韩临接吻,紧缠着韩临不放。
愈来愈猛烈的动作混同着求救似的亲吻,急快的顶撞把器脏搅得又酸又疼,韩临让弄得上气不接下气,闭不上嘴巴,涎液顺着嘴角流,腰给紧握得几乎要折断,还在担心上官阙的情绪。
怕他尝着糖想起当年的事失落难过,韩临寻着接吻的间隙主动喘着气同他说话,断断续续地唤师兄,和他说以后的设想,对他讲喜欢。
有韩临不间断在耳畔讲话喘息,知道韩临在身边,明白韩临不再会离开,上官阙杂乱的情绪才渐渐平息。
韩临圈揽住他的肩,轻抚他的后心,忍着接连的重顶,说起二人的将来,柔声缓气地讲夏天搬进家宅要注意避蚊虫,讲有空了要带着他去拜访前辈,请他们给出些意见,总之都要两个人一起去做。
尾声时牙关紧闭咬碎了硬糖耳坠,浓甜带来的潮似的后怕上官阙仍是无法承受,他掐过韩临的脸,覆吻下去,舌头搅弄着锋利的糖渣,要罪魁祸首赎罪,同他分担血和刀片似的糖。
事后韩临下床去漱满口的血,上官阙唇角淌着血,也跟下去从后搂住他,吻着耳骨那枚蝴蝶道歉。
今天这出是韩临想的,韩临只后悔自己欠考虑,没有想到他对糖的情绪这么大,怎么会怪他。
但先一场都做成这样了,嘴里口子还疼着,察觉到耳骨濡湿的触感,韩临难免还是有点气不顺:“别舔了,上头那个不是糖做的。”
回头见上官阙唇角笑着,显然兴头未过,眼见已经这样,韩临认栽,翻出糖果吃下,勾住他的下巴,同他溺进甜蜜的欲//海中。
次日一早韩临摘了那枚宝石嵌的蝴蝶,说这是红袖硬要我买的,可是也太花哨了,要不给你吧。上官阙指了指他的耳洞,说我没有这个,韩临说我可以给你扎一个,毕竟你都给我扎过。
耳洞的意图没谁比他更清楚,上官阙谢绝,说算了,有些疼。
韩临又把那紫翅绿腹的蝶放到二人的玉佩上,发觉也不怎么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