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什么,就问了点折花的事。”
上官阙抬眉:“折花?”
随后他见韩临扬起唇角,拿鼻尖来蹭他脖颈:“嗯,折花。”
车到上官府废宅停下,上官阙去看动工进度,唤韩临陪同,韩临说上午太累了,上官阙没有强求,吩咐车夫驾车先行返家。
放心不下韩临,上官阙只看了几处要紧的地方,没有久留。回到乡下的家中,上官阙有意再问折花何意,未成想,刚下了马车,就听见嘈杂的喝喊,待他进门,院内几个年轻人顿时噤声,故而满院只余刀剑声。
对战中的一人二十岁上下,手持柄窄长的剑,劈砍戳刺均是苦练过的样子,剑意灵巧,此刻进攻意图很强,可任他再怎么拼试,都刺不透另一方的守势。
另一方手中一柄修长的刀,身形灵动矫健,腕上珠串作响,对于年轻青涩的攻势化解得游刃有余,却又不主动出刀,逗猫似的。
上官阙看出来了,韩临陪练不假,借机玩那柄斩马长刀也是真的。
少时韩临同他交手,因为是以弱敌强,想要以下犯上,故而总要把每一项事前准备做到极致,尤其是刀。当年退下来回金陵养病,韩临趁手的刀,上官阙从临溪运了一箱搁在家宅中。前一阵韩临收拾庭院,还翻出来几把磨利了刀刃。
只守不攻的另一方听一旁助威的声响没了,抽空扫去一眼,在树下瞧见不得了的人,再收回眼,便换了刀风转守为攻。
修长的斩马刀长虹般斩来,刀意凶莽,变招又快,年轻人挥剑相格,给长刀的惯力逼得连退几步,不过几次相持,使剑的年轻人便觉虎口发麻。可刀势太快,呼口讨饶的机会都没有,剑被迫被卷进迎击的刀风中,末了体力不支兼之手麻,竟给长刀斩得丢了剑。
韩临收了斩马刀,弯腰捡起地上的剑,抛去给年轻人:“你体力不行。”
几个年轻人过去围着方才与韩临对战的人,七嘴八舌小声说话。
韩临快步走向上官阙,伸手腕过去给他号脉:“今天回来这么早呀?”
上官阙淡笑:“不然还见不到刀圣耍威风呢。”
韩临干笑一声,转而给上官阙介绍,讲这几个年轻人是屠盛盛手下,正巧到江南办事路过,住址想来也是屠盛盛给的。大老远跑过来,还是新入楼没多久的暗雨楼晚辈,韩临没有不招待的道理。点拨武功时他们缠着要拆招比试比试,韩临觉得最近不少筋脉塞处通了,内息流动久违的通畅,也想试试恢复多少,便挑了两个武功最好的来拆招。
观察着上官阙的神色,韩临又补了一句:“天这么热,我没事的。”
他们都是傅杰豪任楼主时新入门的,刚从长安摸爬滚打回来,正喜好纵酒狂歌,飞扬跋扈,生杀肆意,推崇一柄利刃挣名气,很难对曾给残灯暗雨楼套上朝廷鹰犬皮囊的上官阙有好态度,但对领导的旧领导,该有的尊重还是给了。
中午一起吃过饭,韩临没有休息,连每日的练字都推了,修剪着指甲,陪他们在树荫下聊天,指点武功。
途间上官阙带佣人来给送茶,几个年轻人都站起来接,聊了几句。从前的楼主在场,几个年轻人都很拘谨,他们说挺不好意思的,跑来麻烦韩副楼主。
上官阙随意将手搭在韩临肩上:“不算麻烦,同你们聊事,他都不疲了。”
韩临倒茶的动作一顿,推开瓷杯,看了上官阙一眼。
上官阙不咸不淡地看回去,便告辞离开。
上午通了筋脉,韩临本就乏困,中午没休息,这时额边的筋跳个不停。趁着后辈们在谈着闲话,韩临按着额角,倒了杯茶想醒神,一入口,尝出这是安神养血的药茶。又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