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杯,韩临心中对上官阙方才敲打的不快也被冲淡了。
这个岁数的年轻人,有了好前途,总要尝尝情爱的滋味。男女在一起,高兴的同时,也生出许多烦恼,为交际应酬,为日后要孩子的早晚,总有摩擦。眼下交心,便将苦恼一并倾诉,问意见。
听完了长吁短叹的讲要孩子,韩临:“观念不合,那就分开。”
有个后辈注意到埋头桌案的上官楼主朝这边看了一眼,还是那张叫人见之难忘的脸,方才待人接物时温柔的笑意却荡然无存。
年长的人多都劝和不劝分,说磨合,讲各退一步,教忍让,几个后辈没想到他这么……直接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。
见他们忽然沉默,韩临笑了笑:“我不擅长这个,你们听一听就行。”
几个年轻人互相看了几眼,没忍住,都笑了出来,显然不信:“韩副楼主谦虚了,您的事……我们听说过一些。”
这事不能往深了聊,韩临调开话题问他们的武功。
几人皆使剑,韩临听了,难免想起以前的屠盛盛,叹道:“你们使剑的怎么都爱来找我,要说剑法……”
说着话,目光也习惯性去找剑法厉害的那个人,只见浓荫覆窗,上官阙一身冷绿,正在翻看那些朽旧的心经功法。
此刻也想起前些时日上官阙与后辈的种种不愉快,几人问起后言,韩临转而点拨他们武功。
在临溪教了大半年师弟师妹,这几个年轻人武功也不高深,韩临指点他们并不费事,依次指出他们的短处,毫不吝啬。无非是浑厚的少巧劲,遇到缠斗难脱身,灵巧的体力不济,碰上急密且贯了劲的狠砧猛砍会落入下风。初入江湖的小孩同自己师门的人练多了,经常这样,往一个方向莽闯,容易吃亏。
这些小孩问韩副楼主最初也会这样吗?
韩临想了想,说:“我还好。临溪人多,而且上官的剑意正好克制临溪的武功,我从小和他对练,对灵巧多变的剑风太熟了。”
见他们气馁,韩临想到自己教程小虎时,上官阙曾告诉他,人家并不是都想听他挑毛病,便又道:“套招多,杀招少,初入江湖都是这样的,这毛病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。日后你们实战不会少,多想想我和你们讲的关窍,这短处很快就改掉了。你们年纪还小,能被分到小屠手下做事,武功造诣不会低,这些难不倒你们。”
他们仍蔫着,说前辈肯定又没这点问题。
韩临笑道:“这问题我还真有。”
几人给这话提了志气,齐道: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韩临又给他们指明学习对象:“其实要说剑法,你们可以多请教你们屠堂主。”
他们说堂主根本不会教人,切磋比试也是赢了就嘲讽他们。
听到这话,韩临没忍住笑:“我当年也被人这样戏耍过。”
他们问是谁敢这样对刀圣呀?
韩临道:“江楼主啊,我们那时候的残灯暗雨楼楼主江水烟。你们是不知道当年我在练武场给逼成什么样。”
几人略微一怔,目光不约而同地偷偷转向绿荫窗下的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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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他们听说了什么。
韩临伸手在他们眼前一挥,要他们收回不礼貌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