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和传闻中一样的任性。”
“你不是常来宋家吃宋悬那手菜吗?白梦寸寸不离宋悬,你此前没见过他?”
“也没有常来,得看有没有空,而且我来宋悬也不一定在家。也就前两年碰见过一回宋悬回来,说也巧,那回白梦回白家了一趟。”
“他比前几年长高不少,脾气也好点了。”韩临踢着地上的石子,兴致不错,又提醒:“你别跟他对视。”
挽明月侧头笑道:“这不是有你在吗。”
韩临转头瞧了一眼,看二人均已走远,才放轻了声音说:“我如今运起内力四肢百骸便疼得厉害,万一他那个邪术运作起来,真说不准。”
挽明月悄声回他:“那我们俩可得夹紧尾巴。”
韩临兴致高,同他详细讲了几年前到宋家解决那勾魄术的经过,挽明月听到他先是想杀白梦,后欲剜了白梦的眼,哽了一会儿,道:“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你,人家同你无仇无怨,你是给别人帮忙,出手怎么都不想想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“留后路?他除了勾魄术,别的统统不会,我怕他不成。”见挽明月不接话,一双眼只笑着看他,韩临想起自己方才的提醒,啧了一声,不服气地道:“我是担心你,我现在也不怕他。”
“哦——”挽明月拖长尾音,一双眼睛弯垂得更厉害了。
韩临下意识想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,可话到嘴边,意识到正是他想的那样。
挽明月很好心地给他台阶下:“等眠晓晓医好了你的内伤,你自然不怕那小小的勾魄术。”
这么一搅,韩临便没了再逛的兴趣。
回到屋中,韩临推开窗透气,看着窗外花木,将昨日面对那个老大夫所做的事同挽明月说了,想了想,又道:“你不要将眠楼主的改口笑话当真,或许她只是在骗一骗你。”
挽明月不以为意:“那我就带你去别处问诊,乱世最不缺名医。”
“你如今腿脚不便,四处奔波都得骑马坐车,你又晕又吐,空折腾什么?”
挽明月却许久未答话,盯着他走近过来,“空折腾什么?还记得我上午教你的算命方法吗?”
韩临没反应过来,就被挽明月握住了手腕,以为他又要把自己的脉搏,忙要抽手,却被掰开了手指。
挽明月握住他的手腕,逼他将手掌贴在自己的左胸处,让他感受着那处的躁动,沉声问:“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又问:“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雪山开始,这处的跳动就再也由不得挽明月自己。
“你恶心我,我也恨你拿命逼我杀你,可这里还是不听话。”挽明月将额头搭在他肩上:“你想想办法,告诉我该怎么办,好不好?”
手掌心的鼓噪一阵急过一阵,许久,韩临垂下头,终于让步:“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次日再去问诊,没有再见到老先生,眠晓晓说老先生熬夜查阅书籍,如今正在休息,又说韩临这病有药可医了。
挽明月喜出望外:“当真?”
眠晓晓笑说骗你做什么,药方给你们,先在这里吃半月试试,半年后再来一趟,我看看情况。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。再看向韩临,也觉他脸淡淡也有些喜色,并不知道挽明月说了些什么。
这事定下来,韩临坚持要去谢谢老先生,他拿了袋柿饼过来,说这点薄礼还是要谢他的。眠晓晓只好叫人领他过去。
等屋里只剩下二人了,眠晓晓叹了一声:“这回真定下了?”
挽明月一桩心头大事算是放下去半截,笑道:“姑且是定下了吧。”
眠晓晓喝了口茶,将好奇了许久的话问出口:“你是怎么说动韩临让他跟你的?他这人固执得可以。”
挽明月便将他二人的争论一一都说了,最后道:“我要他活着,还我的情债。”
眠晓晓吃惊:“他这也愿意跟你?!”
挽明月苦笑:“要不是这么讲,恐怕说不动他。他需要理由。”玩着手心那两枚银环,他又道:“我也需要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