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顺着他的意思,轻声说:“子越。”
说出来,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,念字,好亲密。
上官阙掰过韩临下巴,满意地亲了他一下。
往后韩临就维持着以往在床上的沉默,再撞都不出声。
从前那种疼是嵌进体内的,韩临不好意思表示出来,说一个男人这方面不行,怪伤人的。久了他就习惯了,被怎么样对待都是一样,有时候给惹急了才说一两句话。
韩临不给反应是老毛病了,说到底也是从前酿出来的苦果。再说,韩临都甘愿雌伏,再强求他从口齿中吐出点上官阙想听的,多少有些痴人说梦。
只有床代替韩临吱呀吱呀的呻吟,于上官阙,好歹有了些趣味。
结束后,韩临捂着被烫得发抽的小腹缩在床上喘。
上官阙探手轻覆过来:“还很难受?”
韩临微喘着说:“比前几次好多了。”
“以前会疼吗?”
“都不疼。”
这种灼烫不疼,是涨热,像腹腔熬融了一锅糖浆。偶尔烫得小腹抽搐痉挛,是叫人高兴的那种,这么久了,还是隐隐让韩临发毛。
韩临为这种高兴不大舒服,换口问:“什么时候修床。”
床给晃得久了,尽管上官阙劝说过,韩临仍是觉得响动声也越来越大。告诉了床上另一个人,他做的时候,只会偶尔捂上韩临的双耳。
韩临次次都要扫开上官阙的手,面色并不好看地说:“掩耳盗铃。”
韩临越不想去注意,就越觉得刺耳。同他师兄滚在床上,只觉得有时翻一下身,都觉得床在叫唤。
他还是害怕,害怕给红袖和别人知道这件事情。
“我忘了。你可以自己跟木工说。”
“我说了,他们还是没来。”
“那可能是他们也忘了。你记得催。”
韩临没再讲话了。
上官府的上官是上官阙的上官,上官阙不肯,他说话只能被人当耳旁风。
药汁味道还是有点怪,晌午睡醒,韩临刚坐起来,就觉得鼻前热腾腾的。
鼻血止住后,韩临鼻息不通地问上官阙:“你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?”
上官阙嘴唇轻勾,心想:你问迟了整整一年。
聪明人也算糊涂账,他没想到,这是因为一年前韩临什么都信他,现在韩临已经知道提防他。
上官阙拍拍他的脸颊,让他把脸搁到自己手里,手心托住他的下巴,给他擦下巴上的血:“补血调气。”
这次上官阙没骗他,的确是补血调阳气的药。
“得喝多久?”
上官阙抬高韩临的下巴,脸凑近到他眼前,拿手指轻轻蹭掉他唇上残存的血痂,笑着的鼻息撒得到处都是:“就算你想多喝,我也不能多给你。”
韩临不知道这是什么鬼药,上官阙要他起码喝个五六天,次次都盯着喝,没法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