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苏禾吸了吸鼻子,言成蹊温柔含笑的声音,在苏禾耳边响起。
“你再哭一会儿,还是我就这样抱着你说?”
苏禾的脸上一阵通红,她刚想从言成蹊的怀里离开,又被一股温柔强势的力道,按了回去。
言成蹊温热的吐息,贴着苏禾的耳畔,低沉柔哑地轻声道:“我反悔了,不想松开。”
苏禾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极快,仿佛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,她是后来回忆时才想起,那个时候,言成蹊的心跳声好像也不对劲,像踩错了节拍的鼓点,一步错,步步错,然后便彻底乱了。 网?阯?发?b?u?y?e?ⅰ????ǔ???ε?n????〇?②?5?.?????м
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直到趴在言成蹊腿上的梨花奴,肚子里发出“咕噜——”一声轻响,苏禾才回过神来。
酉时已过,天色渐晚,巷子外头飘来远处生火做饭的袅袅炊烟,该是用晚膳的时辰了。
苏禾站起身,用手指按了按发烫的眼尾,她方才哭了一场,鼻尖和脸颊都是红扑扑的,葡萄眼水洗过一般,亮晶晶的,有些羞赧地眨了眨纤长的睫毛。
“我……我去做饭,梨花奴都饿了。”
苏禾刚想转身,言成蹊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他有些无奈,这姑娘什么都好,就是面子薄,回回如此,他还什么都没干,人就想跑了。
言成蹊瞧着苏禾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,有意不让她再去想往事,便也跟着站起了身,一本正经地看着苏禾道:“反正被关在这里,哪儿也去不了,不如让我试一试吧。”
苏禾:…………
“啊?”
她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,发顶上还有一簇绒毛,乱蓬蓬地翘了起来,像一只呆萌的炸毛小狗,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纠结。
真可爱,言成蹊忍不住笑了。
见他又要伸手过来,苏禾下意识地往旁边避了避,想起方才那个灼热的拥抱,她还是有些悸动窘迫。
“你头发乱了。”
言成蹊无辜地看着苏禾,指尖点了点她发髻旁的一缕碎发,苏禾的头发黑亮油润,她平日里会挽一个饱满的元宝髻,用一根木簪牢牢地固定住。
“哦。”
苏禾抿了抿唇,伸出手拆掉了木簪,将一头瀑布似的长发重新拢在脑后,她的这根簪子,已经有好多些年头了,满头青丝绕在上面,压得短短一截木枝,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堪重负。
言成蹊看在眼里,笑着移开了视线,他背着手迈步往后厨走去,不容苏禾拒绝地做了决定。
“今日,我来做饭。”
言成蹊煞有介事地用襻膊挽起衣袖,带上围裙,站在了灶台前头。
“苏老师,我们今天做什么呢?”
苏禾:…………
苏禾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次,见言成蹊信誓旦旦的模样,只好舍命陪君子,取出了两个番柿子和土鸡蛋,并一把小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