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潮的馀韵还在颤抖,宛溪失神地瘫在床上,腿间满是黏腻,子宫一下一下地抽搐。黑布滑落,她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——顾承熙。
血液瞬间从脸上褪得乾净。她撑起身子,转头,用尽全身力气,「啪!」地一巴掌甩在司徒泽脸上。清脆的声响炸开,司徒泽半边脸立刻浮出五道鲜红掌印,嘴角渗出一丝血。
他错愕地抬头,第一次没有笑。
宛溪的眼泪夺眶而出,声音冷得像冰:「你明知道我最不想让他看到的,就是现在的我。你明知道我想让他永远活在光明里,你为什麽要把他拖下水?」她哭得发抖,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。
司徒泽张了张嘴,却什麽也没说。他看着她,又看了一眼顾承熙,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结。
顾承熙终於动了。他伸手,一把抓住宛溪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,掌心却滚烫得发抖。「不是这样的……」他的声音哑得不像他,「不是他拖我下水,是我自己跳下来的。」
宛溪愣住,眼泪挂在睫毛上忘了掉。
顾承熙没放开她,只是把她拉近一点,让她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血丝与崩溃。他看着她哭得发抖,却还在用尽全力保护那个「乾净的学长」,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。从七岁开始,她就是他的光。那个在榕树下把大的半块红豆冰棒塞给他的女孩,那个躲在他衣柜里哭到睡着的小女孩,是他这辈子唯一敢伸手去抓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