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依靠自己。但是主教阁下，教义中那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，我们自己尚且不能说服自己，又拿什么去说服别人？”

“陛下！”

加德纳终于明白，为什么三位总主教会跟朱厚烨签订这样的文件了。

这位国王陛下的言辞，实在是太厉害了。

更重要的是！

他说的都是实话！

给了一记棍棒，就需要再给一个甜枣。

朱厚烨道：“阁下，我曾经说过跟摩尔爵士一样的话，我想促进教廷内部的改革。但是我终究是国王，是国王，就不能过多干涉教廷和教会内部的事。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

懂？

当然懂！

当年哈布斯堡家族捧出了一个哈德良六世，那么坐拥西北四国的国王，朱厚烨同样可以捧一位教宗出来！

没有人比加德纳更清楚，教宗意味着什么！

加德纳很快就做出了决定：“国王陛下，您是举世公认的圣徒！您的智慧无人能及！请问要怎么做？”

加德纳可是敢在亨利八世的眼皮子底下，偷偷把修道院产业收为己有的牛人。

他很清楚要想拿到这么大的好处，他肯定要付出代价。

朱厚烨道：“有些事，我们现在没办法做主导，教廷也不会允许我们做主导。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，就是稳住国内，继续观望。”

“稳住国内？继续观望？”

“怎么，你以为新教改革到此为止，德意志地区会一直和平下去？”

“您是说……”

基督徒绝对不会忘记天主教对异端的残酷。这是用数百年来熊熊燃烧的火刑架和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来证实的。

所以，新教和天主教势必会有一场大战。

朱厚烨道：“有的时候，我也很钦佩马丁·路德，易地而处，我做不到他的地步。现在的德意志地区，就是因为他的努力，才保持着表面的和平。一旦他过世，德意志地区的和平将不复存在。”

被压制许久的德意志新教势力和天主教势力肯定会有一战。

加德纳道：“陛下，我有件事，想请教您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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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？”

“为什么您不以征讨异端为名，出兵德意志呢？”

加德纳相信，无论是勃兰登堡王国还是萨克森王国，都不会是朱厚烨的对手。

朱厚烨道：“如果我动手的话，无论我跟弗朗索瓦的友谊有多深厚，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跟卡洛斯联手，在背后捅我一刀。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
“可是！您这是在履行您的宗教义务！你在为天主教清除异端！”

“那你可知道，当年萨伏伊的路易丝差一点就向君士坦丁堡派遣使节了。”

“什么？怎么可能？！”

“就是我俘虏亨利和奥地利的费尔南多的那一次。不然，你以为法兰西的克洛德为什么竭尽全力地支持我？就因为我生得好、模样俊俏？”

“天主啊~！”

加德纳只能在胸口划十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