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荞转身,对徐达道:“你都叫他一声‘姐夫’了,就听姐夫的。”
她又看向徐妈妈,劝说道:“徐达的治疗要紧,岑璋会一手安排好的。”
一通忙碌之后,凌晨,徐妈妈亲自送两人离开。
老人衷心道谢,对韦荞道:“韦荞,谢谢你,你是徐达人生中的贵人。这孩子将来如果能像你们一样,走正道、努力工作、夫妻恩爱,我这辈子就不担心他了。”
岑璋点头,他感觉自己和徐妈妈很聊得来:“对,夫妻恩爱很重要。”
韦荞:“……”
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了,和徐妈妈简单道别后,韦荞拎着岑璋的衬衫衣领就把他拎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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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利场人眼中的岑璋:高冷,不好相处。
韦荞眼中的岑璋:作得要死,嗲得不行。。。哈哈哈哈
第27章 告别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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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了一晚,高速回程已近半夜。
刚才在医院,趁韦荞和徐达谈话,岑璋也没闲着,他旁敲侧击,从徐妈口中问出不少事。
比如,韦荞离开他的这两年一直住在吴镇,孤身一人,不近世情。
徐妈讲的时候,岑璋听着,没说话。
他几乎能在眼前想象那两年的韦荞,那冷淡的模样,刻薄别人,也刻薄她自己。有时岑璋会有一种感觉,韦荞瞒了他很多事。他并非不想追究,他只是不敢。他不明白,他那样爱着的韦荞,为什么会忽然狠心,同他陌路。
“听徐阿姨说,‘铭记面馆’已经被人整店盘下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打算留着它,偶尔回来看看?”
“不用。”
“如果你怕麻烦,我来处理。”
“真的不用。”
“……”
他想同她搭话,被她三言两语挡回来。
岑璋偏头,眼风略略扫过去,看见韦荞正靠着椅背,头歪在一旁,闭着眼睛。
他收回视线。
希望她是累了,而不是别的。韦荞对人冷淡的模样,岑璋并不陌生,她就会像现在这样,闭着眼睛装睡,将人晾在一旁,全然不想理。
事实上,岑璋猜对了。
今晚同他一起走这一遭,岑璋的很多表现,令韦荞不得不直面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。
——岑璋,完全是把她当成妻子在相处。
只有韦荞自己明白,她早已不是了。
两年前的那场变故,她险险过关,至今心有余悸。走过生死门,回望当初的自己,韦荞到现在都常常会在半夜惊醒,疑心当初的自己怎会变成那个样子:她爱岑璋,也爱岑铭,但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们,到后来,她也不想再看见她自己。
两年前,何劲升拼尽全力,甚至从逻辑理论高度要她理解:“韦荞,产后抑郁可以持续数年之久,这不是你的问题。婴幼儿的高质量养育在世界范围内都仍是难题,再叠加你的工作,首席执行官的压力太大了,你不能把自己逼成这样。”
情绪问题的无能为力,就在此处。
你明明知道该怎样做,就是做